一开始的时候,舒嫣华就觉得奇怪,她家车夫信誓旦旦,不管是起争执的时候,还是辩解的时候,他都死咬着并没有撞倒丁子,看的清清楚楚,马儿根本没有碰到人。
即便是后来面对那些路人起疑的目光,车夫还是坚持己见,一个心虚的人,敢这样表现?
在大夫没来之前,她相信的是自家的车夫,大夫给丁子治疗,露出了胸膛上那处马蹄子印的时候,她仔细观察过车夫的神情,见他有疑惑,有震惊,有不解,偏偏就是没有心虚。
那时候,她就觉得车夫说的,可能是真话。
只是那人身上的马蹄子印让她同样很疑惑,倘若车夫说的是真话,那人身上的蹄子印是怎么回事?
看着妹妹皱眉疑惑的苦瓜脸,舒鸿煊轻轻捏了捏,“是那人事先就有马蹄子,然后特意从小巷子里冲出来,造成一种是马车撞倒他的假象。”
这种事妹妹没有见识过,他见过的,不知凡几。
碰瓷。
当碰瓷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指责那个开车的人,对躺在地上的伤者无比的同情,如果不是有监控的话,恐怕开车的人就会背上开车伤人还死不认账的罪名。
这件事之后,碰瓷的手法层出不穷,以助于演变到后来社会的思想道德和人性变得冷漠——在一个小学生乐于助人,好心的扶起一位老爷爷,结果却被老爷爷污蔑是他撞倒之后。
这样的手法,他以为他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哪知道会在这个世界,在自己妹妹身上出现。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又听了葡萄的回禀,那个给丁子送东西的人非常可疑,丁子娘口中的贵人更加可疑,他一瞬间就想到了“碰瓷”二字。
对上妹妹不解又惊讶的眼神,他解释道:“倘若车夫没有说谎的话,我想,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弄得了。
首先,那人身上的印蹄子一开始就有的,就是说在没有冲出来小巷子之前,他身上就被马蹄子踢了一脚。等到你乘坐的马车出现,他瞅准时机冲出来,躺在地上,这样就变成了你看到的样子。”
“不对!哥哥,你说的不对!”舒嫣华提出了反对的意见,“按照你说的,是丁子事先就被马蹄子踢了一脚,如果真的是这样,难道这人遇上的,同样也是跟我们家一样车速的马车?那时候,车夫赶马的速度并不快,要是再快点,他可不止断两条肋骨那么简单。而且,他还能从另外的地方强撑着再来我面前讹诈,这毅力也太好了点,那可是断骨!”
“如果他胸膛处的马蹄子印,不是马儿踢的呢?”舒鸿煊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舒嫣华不可置信的低呼一声,“可那明明就是马蹄子印,所有人都看到了,葡萄?”
葡萄也回道:“大少爷,奴婢当时也看了,的确是马蹄子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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