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叩谢陛下皇恩,!”
舒鸿煊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恭恭敬敬的。
“起来吧。”承德帝亲自走下龙椅,伸出手,把舒鸿煊拉了起来。
他佯装不满的看着舒鸿煊,“昨天的圣旨不是说得一清二楚吗,既然朕已经认你为义子,怎么还叫陛下这么生疏的称呼?”
舒鸿煊看着眼前这副慈祥的面容,看着他含笑的目光,眼眶微微湿润,舒二叔能想到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想不到?
他何德何能,能得到眼前这人的疼宠和护短,就像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一样,在孩子前头把他想要做的事想到了,孩子喜欢什么就给他什么,只要有人欺负孩子,做父亲的就会挺身而出。
这辈子,生父给不了他真正的父爱,却在一位君王身上得到了。
士为知己者死,他想,在他有生之年,他都会好好的守着这个王朝。
“义父”舒鸿煊也不是矫情的人,当下就改了口,这一个称呼,让承德帝哈哈大笑,执起舒鸿煊的手,拉着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仔细的询问他的伤势。
“听御医说,你这伤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可疼痛却难免,晚上睡得可好?”
承德帝一脸关心的问道,蔡三得给两人上了茶,静默的站在承德帝身后,静默不语。
“回义父,晚上安寝的时候,时常会半夜疼醒,御医倒是说可以给我开一些安神药,让我喝着容易入睡,不过容景拒绝了。”舒鸿煊如实的回答。
承德帝微微挑了挑眉,“为何拒绝了?”
“这是容景应该得到的惩罚,容景要想好好记住这个疼痛,就放佛跟娘亲受过的蚂蚁啃噬的痛苦一样,容景想知道娘亲当时有多疼。”
舒鸿煊脸上露出一个腼腆又怀念的笑容,罕见的露出了他这个年纪的青涩,一点都没有平时的稳重。
承德帝目光更带赞赏,“你娘亲生养了两个好孩子,相信她泉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
“娘亲她可能会后悔嫁进广平侯府。”舒鸿煊神色间有些失落,如果娘亲没有嫁进来广平侯府,兴许就不会早夭,或许她现下都能活得好好的。
承德帝不赞同的摇头,“容景,你孩儿还没有出生,你还不知道一个做父亲和母亲的心思,朕想如果你母亲当时知道自己可能会遇到的不测,她依然不会后悔嫁进广平侯府。你和华娘两个,就是她最大的宝物,千金不换。”
承德帝未免再说起这个话题,会惹得舒鸿煊更加伤神,本就受了伤,再继续伤神的话,对身体底子不好,索性就转移了话题。
“昨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吧?”承德帝问道。
舒鸿煊微微颔首,“妹夫午后过府,跟容景说了朝堂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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