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牌按照希帕米拉的描述被藏在手套中,说明这护手甲的前主人或许也是类似的存在,对方拥有一张卡牌,而这张卡牌说不定还贯穿他的人生始终,在对方临终之刻,他将之珍藏在这双同样珍贵的护手甲之中。
两件东西就这么流传了下来,因为普通人看不到命运卡牌,因此手套中的乾坤也从未被人揭破过。
可惜的是这张卡牌才被希帕米拉拿到手上,就被她的旅法师规则所同化,否则他还可以根据牌面来推测一下这张卡牌前主人的身份。
作为这个时代沃恩德所知可能是最为丰富的‘博物学家’,布兰多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你把牌收起来,手套现在就可以用上,”布兰多说道:“另外你在什么地方,有没有看到罗曼?”
“罗曼小姐?”希帕米拉奇怪道:“她怎么了?”
“出了点事,她失踪了。”布兰多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什么?”希帕米拉不小地吃了一惊,连忙答道:“我在十二月广场附近,领主大人。”
“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来。”布兰多嘱咐道。
“嗯。”
希帕米拉点了点头,退出心灵联系,就像大多数人一样,在她身边的粗眉毛少女无法看到她手中的命运卡牌,也听不到她和领主大人之间的对话,只看到她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又回过神来。
后者却不敢多问什么。
希帕米拉带上了护手甲,又从废墟下面捡出一枚戒指让后者戴上,但并没有告诉她这枚戒指上附着着一个漂亮的防护法术。只是后者被戒指上大粒的绿宝石吸引住了心神,心中乐淘淘的。
两人从矮墙后面走出来,却发现外面的情况与她们想象之中不太一样。
外面众人之间本来有些放松的氛围消失了,以大个子为首,所有人都站在一起拦在路中央,连老欧吉斯祖母的孙子也不例外,有些人还拔出了武器,神情严峻地与不远处一群秘会教徒对峙着。
而对方显得要轻松得多,大约十来个身穿黑色长袍的教徒冷笑着看着这个方向,好像专等着她出现似的,并不急着动手。
看到希帕米拉走出来,其中一个人立刻喊道:“神官大人,你总算来了,这些家伙要把我们赶走!”
“怎么回事?”希帕米拉问道——希米露德的教义是平和与忍让,而她自己也并不喜欢战斗,若对方也是为了武器而来的话,退让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那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她心想。
“问这家伙!”人群中一个人被踹了出来。
穿着黑袍的年轻人跌跌撞撞地向前冲了几步,心中暗暗叫苦,正是他一路上悄悄留下记号,却没想到给人逮个正着,更没想到同僚竟然不顾他安危直接堵了上来。
面对希帕米拉的眼神,他自然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生怕这位神官小姐一个神罚之雷把他给灭了。
神之雷电这个时候已经在他心中默默地完成了版本更新工作。
“你到后面去,注意自己的安全。”希帕米拉却答道。
“什么?”那年轻人都愣了:“你……你不杀我?”
希帕米拉却摇了摇头不说话,她不熟悉这个时代,但却不是傻子,这些黑火教徒一看就面含杀意,怎么可能顾忌留下活口的事情,运气好这个人可能可以活下来,但那只有很小的机会。
这个时候前面的大个子忽然扭过头来说道:“我觉得他们好像在找你,大人。”
“找我?”
对方很快便回答了她的问题——
只见一个老熟人从一众邪教徒身后走了出来,正是腐朽领主安德莎,后者将手放到脖子背后,轻轻撑起自己的长发,藤蔓似的头发如同虫子一样蠕动着,令人作呕。
但无论如何她仍旧算得上是个妩媚动人的女人,尤其是妙曼的胴体与巍巍然的****,她环视了众人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你那位领主大人呢?”
安德莎说完这句话,眼神虽然依旧平静,但内心中却带着浓浓的警惕。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布兰多的实力了,在信风之环时对方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家伙,才区区大半年没见过,她的实力便不够看了。
哪怕她用神性之血进行了二次洗礼。
那位小王子殿下的血可真好喝,这个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
但这仍不能抵消她心中的畏惧,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若是在此之前有人告诉她喝白开水也能增长实力,那么她一定要把那个傻子捏死,免得自己被人当做蠢货。
而至于现在,她估计还是会把对方捏死——因为喝白开水增长实力,哪算什么?眼下这里有人吃饭睡觉呼吸都会变强。
若是安德莎知道《琥珀之剑》这个游戏,恐怕这会儿已经在心中大叫:G,这里有人开外挂了!
她心中警惕,然而龙后大人的话不能违背——那同样是个她得罪不起的人物。安德莎不禁仔细地打量着希帕米拉,心中转动着自己的盘算:“必须把这些人拦下来,不能让他们去破坏龙后大人的计划,仓促召唤出的弗德里奇还没有度过虚弱期。”
她心中的盘算是若能把那个小姑娘擒住用来威胁那人便最好不过,只要布兰多不在对方左近,安德莎是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不是自己对手的。
所以她先用语言试探,试图从中找到线索,但她却料错了一点——
希帕米拉看到这个女人的一瞬间就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作为古代神官与现代神官之间的差别便显现了出来,若是炎之圣殿的牧师,或许还会口头交锋一场,在占不到便宜之后才会慢腾腾地准备开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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