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么偏执,有什么不好?”德尔菲恩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她裸露的身上滑落下来,她定定地看着布兰多道:“这世界上总有一些偏执的人,何况正因为我的偏执,您才得到了我的身体,不是吗?”
布兰多张了张嘴,很想说这本不是自己的意愿,但这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甘拜下风。
“算了,我不想说服你,我也不想庇护你的家族,如果你真能弥补过错,我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去重振你的家族。”
德尔菲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您不杀我了?”
“我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杀你,但是属于你的审判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布兰多严肃地答道,但他的话锋一转:“可因为你的缘故,现在我必须杀你一次了。”
“啊……?”
布兰多伸出手,按在宰相千金的额头上,“不要抗拒我,对活人我还是第一次。”
“你想干什么?”德尔菲恩有些害怕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比起她昨天晚上的大胆完全是两个人。
但下一瞬间,她就感到一根尖锐的刺刺入了自己脑子里。
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等宰相千金重新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两个钟头之后,她在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我……死过了?”她回过头看着布兰多,她明明感到自己已经死了,布兰多直接用法术摧毁了她的意志,死亡的感觉是那样的分明与令人绝望。
但下一个瞬间,这位宰相千金反应了过来。
她怔怔地看着布兰多,有些苦涩地道:“旅法师……”
“对不起,”布兰多看着她道:“我不得不这么做,相信你应该明白为什么,不过无论如何,还是欢迎你加入到我的阵营中来,希望你能够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你不是帝国人,你的发色与瞳色无一不说明了尼德文家族拥有敏尔人的血统,他们也是最早的一代亡灵巫师,牌组这么选择你,我也无法改变?”
“亡月牌组……”
宰相千金怔怔地坐在那里,随即露出一丝坦然的神色,她叹了口气:“失去了自由的话,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成了伯爵大人的女奴了……”
“奴隶不至于……”布兰多想到了夏尔和梅蒂莎,心想没那么严重吧。
他摇摇头道:“我不会过多干涉您的自由的,德尔菲恩小姐,这只是为了谨防你的背叛而已,这是我和你之间我唯一信得过的方式了——”
但他话还没说完,却瞪大眼睛看到德尔菲恩沿着床爬了过来,一下将他压在床上,少女低下头,用充满了诱惑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没关系,伯爵大人,我喜欢这样的身份,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请让你的女奴来服侍你吧……”
少女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吐气如兰的气息打在他的面庞之上,布兰多看着那双充满了迷醉之色的紫水晶一样的眼睛正定定地注视着自己,只感到脑子‘嗡’的一声。
“我靠,这疯女人原来是个抖啊……”
他脑子里一片迷糊,觉得自己好像又误喝了霍夫华德的金酒,在迷迷糊糊之中醉了过去。
……
“柳先生,德尔菲恩小姐没什么事吧,她怎么还没出来?”
凰火一身华服,站在船舷边上,静静地看着远处鹡鸰海峡上升起的如墙一般的迷雾,忽然向身畔的柳先生问道:
“早餐也没有看到她,午餐的时间都过了那么久了,我有些担心,她这些日子以来日夜照顾老师太过辛苦了,要不要让下人去看看。”
柳先生微微咳嗽了一声:“不必了,我想德尔菲恩小姐有自己的打算。”
凰火似懂非懂,她默默点了点头:“德尔菲恩小姐震是老师的未婚妻吗?”
“大概是吧……”
柳先生看了通往底舱的门一眼,默默地摇了摇头。
而这个时候,布兰多和德尔菲恩刚好打开门从底舱走出来,两人当然听到了凰火与柳先生的交谈,两人脸色有些尴尬,各自都忍不住脸红了红。
凰火回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两人,稚气道:“您醒了,老师,啊,德尔菲恩小姐……今天你看起来可真美……”
宰相千金微微一怔,随即脸更红了。
……
(S:这是欠了好久的布兰多的一血,一年多前就在群里说了,再加上剧情也写到了这里,不过写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毕竟顶风作案啊,靠,我也是人品不好啊,看在我这么兢兢业业的份上,熊弟们给点月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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