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紧跟着就传来众人的议论纷纷:“我说三婶娘,你家这侄女架子可真大啊!看到我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转身走了。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嫁个人就变成这样了。”
“是啊!我们是她嫂子,她还没有出嫁,我们就进庄子了。又不是不认识,怎么会这样呢?”
“三弟妹!不是她们说话不好听,你家这个侄女真是变得有些冷淡了。以前虽然话少,但是见到人总是会客客气气、笑眯眯的打招呼。如今我们都在这儿,她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难道还要我们给她先打招呼不成?”二丫的一个堂婶也是对二丫如此不懂事,感到恼怒。
三婶忙着解释:“不是呢!你们可千万别见怪她,我家侄女之前在那个婆家受了些刺激,脑子不记事。就连我二嫂二伯哥,她之前都不怎么记得呢!还是后来经常回来,时间长了才渐渐记起来一些。我之前也不知道,还背地里生了好长时间的气,后来才知道这么一出。我这侄女也是个命苦的,好在现在这个侄女婿还不错。”
之前有些恼怒的堂婶,感叹道:“哎哟!二丫还遭了这么大的罪呐?我们都没有听说,要不然怎么的,也要去看看她。”
三婶一边在条板上搓揉衣服,一边说道:“可不是呢!要不然我说这丫头傻呢!在婆家受那么大的委屈都不知道回来找娘家人撑腰,那还要娘家干嘛?”
另有一个堂嫂,远远地接过话头:“要我说,二丫这才叫聪明。要是照你们说的,娘家人都去吵了闹了。之后呢?二丫还得在那家不死不活的熬着。你看她现在:日子过得多风光!婆家老老小小都依着她不说,听说就连那嫁出去的姑娘都依着她说话,谁家女儿像她这么有派场!?”
一个老一点的妇人,神态郑重的冲她们说道:“你们也别看二丫不服气!她这也是先苦后甜,之前两场婚姻都是她的苦,她熬过来了,现在也该享福了。”
三婶忙点头:“是呢!是呢!我家侄女之前可是吃大苦了,我公公那人,你们也知道,重男轻女有多厉害。我们家的女孩儿都没有过过好日子的。就是分家了,我那丫头看到她爷爷还是浑身直哆嗦。”
“不能吧!前天我还看到你公公和言和色的拿糖给你家闺女吃呢!”
“就是呢!现在都说我公公变了呢!以前他们问我公公那稻子谁教他们那么种的?我公公吹胡子瞪眼的,不理人。
最近,听他们说,我公公还主动跟人说,我家那稻秧子是二丫那孩子帮忙教他爹种的。
如今稻子长得好,我公公一天到晚的守在田头,都舍不得回来。
我家男人都后悔死了,当初,二伯哥叫他一起弄的时候,他不敢,现在可吃大亏了。这一损失就是两季啊!”
“可不是嘛!婶子,你家明年要做移栽秧苗的话可得教教我们家。我那老公公看到您二嫂家的稻田,都走不动路了。在家没事就说,当初都笑话来顺二叔糊涂,现在可都没有话说了。说是那收成要是不糟蹋,好好收回来,至少要比我们家多收五六成。”
好几位都吸了一口气,不相信的说:“你这有点说大了吧!?多个一两成倒是正常,要说多个五六成,那就过了!”
之前说话的应该是二丫堂嫂,她撇撇嘴,又说道:“切!我公公还说了,这是他的最低估算,要是中间都跟他看到的长得一样,那就还要多。”
三婶也有点吓到了,“不能吧?不就是一个撒到田里,一个栽倒田里么?还能差那么多?”
“呵呵!一听就知道,婶子您根本就没有关心您二伯哥家的稻田过,听我公公说,稻子还没有打花之前,二丫爷爷天天赶鸭子在稻田里放鸭子,您可知道?”
“这个倒是听说了,当时庄子里的人,拿这个当笑话讲,都笑疯了,还能不知道?”三婶没好气的回道,旁边的几个妇人也纷纷憋着笑点头,表示听说了。
“您看!你们就是当笑话,可我公公可是留心着呢!我公公说,那鸭子放过几天之后,那本来已经冒上来的牛皮草什么的,都没有了。
还有,他家田还没听说有什么虫子。
还听说了,稻子抽穗之前一个月内最好加一遍肥。
他家在田里养鸭子,既能除草、除虫子还能施肥。您说说,这个要不是我公公天天恨不得长在二伯家的田里,又哪能发现这些?”
“吆!这稻田里放鸭子还有这个说法呢!不过,我们家的稻田就是想放也不行啊,来顺家的稻秧子是一行一行的,我们家的可不是,要是把鸭子放进去了,那秧苗子还不得全趴下。”
三婶也跟着这个堂嫂的话点头,“是啊!这些是不能学的啊!”
这时一位年轻点的小媳妇,洗完了衣服。端着衣服盆子打招呼:“你们还在这儿洗着,我先回去了!”
“回吧回吧!我们也快了。”
二丫在娘家吃早饭时,吃到她娘泡的豇豆,便想起泡青椒。就问她娘:“娘!那个大椒您种的多么?”
“有两提塽子,你要?”
“嗯!你们要是不爱吃,就养红了再摘,然后剁碎了,放生姜末、大蒜末和豆酱一起腌。不要腌的太咸,到冬天的时候怎么吃都好吃。”
“行!那我多弄些,到时候给你留着。头两年刚有这个的时候,吃着受不了,这两年吃着吃着,习惯了,觉得还挺好吃的。天热的时候,拿它炒个鸡蛋什么的,还真下饭。”
“那是!您也可以用木板砸扁了,那籽和埂子都脱离了最好。然后洗干净,那籽也要洗了。再放豆酱、油、一点点盐,放在饭锅上蒸。哎呀!那也是好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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