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接到这个知州状告王知府和肖总兵勾连,借着修建互市敛财一事,很是头疼。∷頂∷点∷小∷说,x他和王知府没有什么交情,甚至于连面都没有见过。但是王家在某些方面来说,对他却是有恩。
当初他还小,三个哥哥便各有自己的势力,把握着问鼎太子之位的优势。而那时的他即便被父王因为嫡子的缘故传太子之位,自己也只能成为众矢之的,而且还是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毫无能力反抗。这种完全处于劣势的状态,却因为王家搅得三个哥哥势力大损,差点全盘皆灭。这其中都说户部得利最大,收缴的财富足以抵得上三年税收。但是他母后分析了之后,认为他这个太子才是其中受益最大的小福星。不管王家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都是造福于他,他母后让他以后无论如何都要拉拢这王知府以及王家其他做官的人,拉拢不了也只可交好、不可交恶,因为他们王家是他的福源。
如今这种状告王知府的事情,却让他进入两难之地。同时他也很不解:“祝侍郎!你说他自己的官职比王知府大,为什么不自己处置王知府,反而要闹到我这儿来呢?”
祝侍郎之所以能够做到侍郎这个位置,不是凭着运气,而是靠着自己的头脑。同时他对王知府自愿留在西部这个地土贫瘠的地方再任一届,只是为了把手里的事情做完,让这里的百姓过得好一些,也是敬佩不已。另外他对于王知府的家庭情况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几下里一分析。他就在脑子里有想法了。
“太子!下官以为,这知州状告王知府和肖总兵只怕是没有切实证据,要么是诬告、要么是制造假证据栽赃。”
太子摇摇头:“这诬告也好、栽赃也好。都是要担责的,告不倒别人自己反倒倒霉,对他有什么好处?”
“下官以为!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借着您的手,暂时革了王知府的官职,等问题查清楚了,王知府要是背后没人。再想重新启用却是很难。”
“你说的也许有些道理,但是他为什么还要把肖总兵也给捎带上?他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对抗两大官员?你难道不觉得他的背后或许有人在挖坑给我跳,最终的目的是让我对上这两个目前很得父王信任的官员?!”
祝侍郎眼皮直跳。心里也是咚咚咚的狂跳不停。我的娘啊!这知州可千万别牵扯到这些皇子之争当中去!
太子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没有错,一定是哪个哥哥想要自己与王家、肖家正面交恶。他们这几个兄弟哪个不知道王家一直在父王的保护中,谁要动一下都会被父王斥责一顿。如果自己今天直接查办王知府,找到确实证据还好。要是纯属诬告。那自己太子之位虽然不会受到多大影响,但是以后要想在父王面前得脸,恐怕是难上加难。就单单这一个王家就已经够自己受的了,要是再来一个肖家,那自己这太子之位也要岌岌可危了。本太子这几个王兄还真是够绝的啊!竟然会想到这么个杀人不见血的刀子。他这一想的多了,心里就有了警戒,立马便知道如何对待这事。
“祝侍郎!告诉他我此次的主要任务是和西疆人谈判,至于他告发王知府和肖总兵的事。只能等我先办完了这件事之后才能着手处理,让他跟他那几个证人耐心等几天。”
祝侍郎一听太子这意思就是先拖着那知州了。当下一乐,“太子这招高!行,下官这就去跟他说说去。”
转身离开的祝侍郎立马明白,这知州以后只怕是再也没有奔头了。不管他是不是故意挖坑让太子跳,今天太子都已经认定了他就是投靠了别的皇子,听了上面的指令来坑太子的。
小龙并没有想到那个知州会在背后给他来这无中生有的一套,因此在接待太子和兵部侍郎时,还兴致勃勃的带着他们参观专等他们来开市的互市。
太子虽然不知民间世事,但是对于有些东西也不是白痴。他指着连一间像样的房子都没有的大市场问道:“你们这个互市用了多少银子?”
小龙呵呵一笑:“这能花多少银子?!也就城墙和地面的水泥、砖、石头,做工之人吃饭需要花点银子,就没有了。总共花了不过五万两银子。”
“那这银子都是户部拨给你们的吗?”太子愈加觉得那知州就是在挖坑给自己跳,为了知道的更确切些,他又追问了一句。
“哪有这可能!这互市是下官单方面面对西疆人建立的市场,皇上能够点头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了,还能找户部要钱?就是张口要了,他们也不会给啊!这全是从我们府衙暂且借的银子建的,等互市开市了,就从以后的税银里拿出一部分出来还上,在我离任之前一定给还清。”
太子至此是百分百确定,那知州就是别人弄出来的推手,要推自己跳祸坑。因此他也不瞒着小龙:“王大人!知州告你和肖总兵借着建互市的名敛财,你怎么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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