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成和叶瑾也都楞了一下,今天是鸡缸杯大甩卖吗?又冒出一个?难道对方干口出狂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对方倒是有一定的发言权。
“朱大刚,你是不是嗑药嗑迷糊了?你收藏的那几件瓷器我都知道,都是价值几十万的小玩意,最多也就两三百万,你什么时候多出个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了?别吹牛了。”一个同样认识朱大刚的人笑着说道。
朱大刚脸一红,梗着脖子说道,“鸡缸杯这种珍宝,又怎么能随意示人?”
“切,说的好像你真的有似的,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今天到场的可都是圈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别在这里现眼了。”
“现眼的不是我,而是这怀古艺术品拍卖公司,拿出个一般货色来糊弄人,这根本就是没把订制古玩的客户放在眼里,至少也要像我那件鸡缸杯才行啊。”朱大刚说道。
“人家怀古怎么就没把订制古玩的客户放在眼中了?”
“是呀,前些日子订制古玩亮相的时候,人家客户不是都说了吗?订制的是明成化粉彩鸡缸杯,对样式什么的没有其他的要求,对怀古拿出的也非常满意,你在这里瞎掺和什么?这件古玩的订制客户也来了吧?”
“是我。”这个时候,一个五六十岁的的男人走了出来,点点头说道,“怀古帮我收集的这件明成化粉彩鸡缸杯确实不错,我很喜欢。”
“你看,人家古玩订制客户都这么说了,你还嘚瑟什么?”
“你要觉得你的鸡缸杯好,那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别在这里光说不练,吹牛谁不会啊。”人群中有人冲着朱大刚说道。
“好!”朱大刚突然挺起胸膛,大声的说道,“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就把我的鸡缸杯拿出来,给你们开开眼,让你们知道即使是明成化粉彩鸡缸杯也是有好坏的,同时也让你们知道怀古这家小拍卖公司在古玩订制方面有多么的敷衍人。”说完,拨开人群,向美术馆外走去。
“你去哪儿?回家?”有人问道。
“正巧今天带着,而且就在车里,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几分钟,几分钟就够。”说着,朱大刚加快了脚步,小跑着冲出了展馆。
“不会是跑了吧?”
“谁知道呢,等等再说吧,几分钟而已,又不耽误咱们参加预展。”
李大成眉头微蹙,看着朱大刚消失的身影,转头对身边的叶瑾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叶瑾也是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按理说京城古玩圈里面有头有脸的人我都见过,可这个人,不认识,听刚才有人说是一个古玩收藏爱好者,应该是真的。”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的价值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既然是一个普通的收藏爱好者,又怎么可能拥有这种级别的珍宝呢?”李大成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叶瑾望了一眼大门的方向,“要不然我让王队长去……”
李大成知道叶瑾的意思,无非是在那个朱大刚捣乱之前,将对方带走,以绝后患。“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古玩爱好者,人多眼杂的,这要是传出去,对咱们怀古没有任何的好处。哼,既然他是来砸场的,那就让我看看,他到底用什么砸我的场。”
叶瑾听见李大成的话,没有说什么,不过心里却一直想不通这件事,来这里比宝?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拍品预展,不是斗宝的地方。
五分钟后,就见刚才离开的朱大刚去而复返,和离开时相比,此时的他手中多了一个箱子,看他小心翼翼的双手捧在胸前,想来这箱子里面装的十分珍贵的宝贝。
“我回来了。”朱大刚一栏信息的大声说道,然后走到订制的鸡缸杯展台前,将箱子放在了站台上,“大家可要看好喽,不要眨眼睛呦。”说着,打开密码锁,缓缓的推开箱子盖。只见箱子的里面,放着减震的定性海绵,而在这些含棉中间,赫然静静的躺着一个杯子。
鸡缸杯!
朱大刚戴上手套,将鸡缸杯从箱子里面取了出来,只见这鸡缸敞口微撇,口下渐敛,斜壁,平底,卧足,杯胎骨轻盈,质地雪白细腻,薄轻透体,外壁上下绘以青花双圈,中间则是两组攻击啄食嬉戏的图画,鸡群形象生动,神采奕奕,纹饰绘画惊喜,笔法娴熟,设色艳丽,底部以青花楷书落款:大明成化年制。
“斗彩鸡缸杯?真的假的?”
“在场这么多专家,朱大刚不至于哪个赝品来糊弄咱们吧?”
“应该不会,不过这年头儿仿制的太多,朱大刚能让我们过过手吗?”
“过手不行,这可是我的宝贝,不过,你们可以离的近点儿,多近都行,只要不碰就行。”朱大刚说道。
听见他的话,人群里面向前凑,认真的盯着朱大刚手中的鸡缸杯,同时也不忘与展台中的鸡缸杯做对比,过了许久,终于有人发出了惊叹。
“真的是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没有错。”说话的是一位来自南方的古玩专家,同时也是一家省级博物馆的副馆长。
“恩,是难得的珍品,而且确实比柜台里面那件斗彩鸡缸杯要出彩,你们看上面对鸡的描绘,虽然都是鸡,但朱先生这件要更加的逼真,而且在颜色上也要更加的多彩艳丽。”
“是呀,没想到朱大刚竟然真的有明成化斗彩鸡缸杯,以前还真是小瞧他了。”
“难怪口气这么大,看不上怀古这件,确实要相差很多,这一差至少也是两三千万吧。”有内行直接给朱大刚这件出了个价。
如果说柜台里面的鸡缸杯有可能过亿,那么这件鸡缸杯稳稳过亿。
高下立分!
形势逆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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