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男人拳头抵在墙面,怒而发不得,阴厉的脸在昏黄的夜灯下越发凌冷。
许久,薄唇都抿得僵了,他才转身,上车袁臂一甩砸上车门,转头看着苏曜的公寓,越看越气。
谁说他的妻子文静内敛了?每一次都是气死人不偿命,她自己一脸云淡风轻!
修长的指尖在大衣内侧摸了半天,自己都没了耐性的时候,终于摸出一根香烟衔到嘴边,却几次打不着火。他低咒一声,狠甩手再打,总算燃起火苗,映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狠吸长吐,烟圈缭绕,英眉始终没松。
苏曜的客厅。
傅夜七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勉强扯了嘴角看向苏曜,“我想,我该吃药了。”
说完低头倒水,冷不防一滴眼泪悄悄落地,睫毛都来不及染湿。
吃完药,她安静的窝在沙发上,等着时针快走到凌晨,她坐了起来,低低的一句:“我该走了,你陪了我一下午,已经好多了。”
苏曜手里拿了薄毯意欲给她盖上,略微诧异,都这么晚了,她并非没在这儿住过,怎么……
傅夜七起了身,浅笑着穿了外套,说:“我忽然记起答应了要去看奶奶的。”
这样勉强的解释,苏曜不信,知道她是考虑到了两人的身份,成熟的脸上掩盖了一丝落寞,还是温和的笑了,“我送你过去。”
她稍带苍白的小脸淡淡的一笑,没拒绝。
出了门,没看到沐寒声的车,她才自嘲的扯了扯柔唇,却没见沐寒声停过车的位置,凌乱的烟蒂,摞得厚厚的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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