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茶水也不烫,可傅夜七还是起了身,也好缓和气氛。
沐寒声自是起了身,阔步跟在她纤瘦的背影后,眉宇间藏着心疼。
沐家宅子气势恢宏又古沉,仅客厅就抵一般人家整个宅子,药箱放在客厅一角,距离众人围坐处挺远,还要转个小弯。
她拿了药膏并没打开,也没再敛着情绪,褐眸定定的看着走过来的男人。
沐寒声到了她跟前,信手接过药膏捉了她的手就要给她涂上。
“戏演够了么?”她却忽然开口,气冲冲的。
他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微蹙眉凝着她一张巴掌大的脸,什么意思?
“我不像黎曼演技那么好,沐先生心尖上装着谁我不问,恩爱体贴的戏不过是给沐钦看、给奶奶看,也该够了吧?”她缩回手,莫名红了眼眶,“我怕自己撑不了那么久跟你演戏,到此为止吧。”
她红着眼,让沐寒声倏然紧了眉,却在她转身之际长臂一伸,一把紧握她羸羸手腕。
“你到底想怎么样!”男人薄唇也凉了。昨夜和苏曜同一屋檐,现在又如此带刺,她还没完了?
傅夜七忍了忍升起的哽咽,睫毛微颤,仰头不乏控诉,“这话不该我问你么?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那些照片让你觉得恶心,你尽管责兑,我只字不辨!可你为什么要如此阴损?!”
阴损?沐寒声到现在不太明白,她为何如此看重那个项目,他以为只要傅家不得,她就会开心。
本想再说,她却狠狠甩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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