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秋落差点笑出来,这丫头太搞笑了,端庄得优雅得,疯得也趣得。伸手把她的大衣接了过来:“肖小姐,咱俩该走了。”
“为什么?傅小姐呢?”肖筱不明所以,表情纯纯,已经被齐秋落拖进大衣底下跑进雨里。
这样的场景,忽然让傅夜七想到他第一次去外交部接自己。
“顺利么?”沐寒声一到,低醇的问了一句。
她微回神,淡笑一下,“还好。”
可一转眼,忽然发现男人脸色阴了,墨眸紧紧盯着她侧脸某一处,越来越黯,“黎曼打的?”
她没说话,只是低眉:“走吧!她也没捞到便宜。”
大掌寇了她的手腕,转而拉进怀里,长臂稳稳裹住。
熟悉的檀香猛的灌进鼻腔,她眉尖一跳,竟是倏尔屏住呼吸,如此小心,却没矫情的推开。
男人脸色阴沉,也稳步带她前进。
“你是怕我为难?”走了两步,他低沉的嗓音响在头顶。
“我跟你又没关系,为什么替你着想?”她淡淡的一句。
“目前我还是你丈夫。”他步伐不变,说得极其坦然,透着一丝儒雅的无赖,估计是前日厚脸皮的后遗症。
反而是她顿了一下,没说出话,脚步却快了。
沐寒声略微蹙眉,低眉看着她娇俏的鼻尖,忽然定了脚步。
旁边停住一辆车,赵多强被押着走下来,警员还没反应就冲到了沐寒声跟前。
沐寒声神色一紧,几乎将怀里的人整个藏进大衣里,护得严实。
傅夜七不明所以,满世界都是他的味道,耳边却想起了赵多强的求饶。
“沐总,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跪地的声音混着雨水也很响,“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傅小姐……傅小姐,求求您放过我,我为那晚的下流道歉!我道歉……”
她终于从沐寒声怀里钻出脸,可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几乎被男人一把捞起,几步放进车里。
隐约还能听见赵多强的痛苦,她一脸茫然,转头看了刚坐进来的男人。
“荆粤出事……是你的意思?”她想起了古杨的电话。
“算不上。”男人收了伞,本就脸色不好,见了赵多强好像更差了,冷冷的一句:“八百亿的违规操作,打着政策的擦边球,扰乱金融市场,政府自然得管。”
可是荆粤一直很顺利,这是一夜之间出事。那晚,赵多强怎么对她,沐寒声看见了,对吗?
想起那样的辱没,她依旧紧了手心。
可那晚,沐寒声不也侧着言的影射包养取笑她,背后却这样替她出气?
看着他英棱的五官,心口酸酸的,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心里也很乱,最终菱唇微抿,转向窗外。
车子快速前进,她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熟悉。
“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她转过头时,沐寒声把车停了,伟岸钻出车外,稳健走远,留得她微微皱眉。
直到男人拎着一个袋子回来,她脑子里浮现出那天吵架的场景,好像就在这里,她说‘什么样的鞍配什么样的马’有一天他要离,她绝不纠缠。
转眼竟然真的离了。
“你干什么?”她思绪微动,猛地收回脚,低头才发现他在给换鞋。
粉白拼接,中跟皮鞋,一模一样的鞋,和那天一样,她湿了鞋……
那时没什么感觉,猛地被回忆击中,她终于皱起眉,心口箍着一圈说不出的烦闷,说什么都不肯伸脚。
怕什么?她也不知道。
见她固执,沐寒声直起腰,宽阔的肩几乎与她面对面,深眸望了她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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