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去傅宅,却半路返回,去御阁园简单洗漱,再换身衣服,这才去找她,压着一股淡淡的欣喜。
因为苏曜彻底出局。
到达傅宅之前,沐寒声嘱咐许南“把一切调查所得的痕迹抹了。”
傅夜七睡前看着沐寒声拥着自己莫名的勾唇,忍不住戳了他,“别笑了,阴森森的。”
伸手关了灯,他忽然将她压在身下,什么都不说,覆唇、攫取。
黑暗里,她看不清他嘴角愈发深浓的弧度,只觉得这男人一夜都不会放过她。
不知几时,她却听了他抵在耳际,低醇出声:“明天去看看傅孟孟?”
她心底是惊愕的,却睁不开眼。
翌日,餐桌上,她终于问了这件事。
沐寒声抬眸,冷峻的五官盛着温和,“虽然强势要求你善待她儿子,她才捐骨髓,但终究是个可怜人。”
是,傅孟孟是个可怜人。
但她没有亏待过苏曜,也把自己唯一可寻的安定给了她儿子,圆了个莫大的谎。
傅夜七去了,在病房门口还见了苏曜。
正好,苏曜说:“她想见你。”
傅夜七想,真巧。
站在床边,傅孟孟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笑了,“难得你居然主动来了。”
她没说话,坐了下去,“你脸色不太好。”
傅孟孟说:“挺好啊,苏曜照顾很周到。”
她们在一块儿,从来不会有太多话,但傅孟孟出奇的温和,看着电视上袋鼠护着幼崽的样子,忽然问:“你说,猎人若是捉了一只幼鼠,袋鼠妈妈为了幼崽的生命得以延续,甚至过的一帆风顺,愿不愿以命交换?”
傅夜七抬头看着她,半晌,才一句:“也许。”
然后傅孟孟问:“苏曜从来都不喜欢,甚至很讨厌吧?因为总是跟你作对。”
她拧了眉,这话她没法回答。
床上的笑,她有自知之明,所以不后悔自己给儿子的安排。
那天阳光很好,斜斜的照在窗台上。
恍惚间,傅夜七似乎听到了傅孟孟的道歉,可她看过去时,傅孟孟只是淡笑着。
后来,终于听清了傅孟孟说:“那个采姨……对不起。”
她把水果递过去,“采姨还好,但是恢复期会很久,你出院之后可以亲自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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