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项链。”唐尹芝却忽然魅惑的凑近他,柔唇几乎碰到他的喉结,“我人家说的是……”
她把他的手放在项链处,又缓缓往里。
沐钧年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将,只是微微勾着嘴角,抬手勾住她的下巴,看似暧昧,也阻止了她的亲近,勾唇,“你说呢?”
一旁的庄祁已经不知道起了多少鸡皮疙瘩,看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暗地里的手实在拍不下去了。
看又不能看,听又听不得,只好拿起抱枕捂住脸。
辣眼睛啊。
昏暗里,沐钧年余光扫了一眼庄祁。
“有人呢!”唐尹芝娇娇的声音。
沐钧年低低的声音:“去车上?”
庄祁心里骂了一句“擦!总算要走了。”
从会所离开,两人依旧是缠绵不已的模样,庄祁不得不咋舌,唐尹芝不知经历过多少男人,这技术也不是白练的。
看着两人粘着钻进车里,庄祁松了一口气,走到自己车上,把手里的微型相机扔进言三怀里,“你倒是睡得香!快滚下去,等你主子爽完拍几张,老子不管了,我要回家造人!”
言三从靠背上坐起来,笑着,“庄少都做了一年多了,还差这一会儿吗?”
“你磕碜谁呢?”庄祁白了个眼,“快快快!下去下去,不下去也行,去我那儿,看我和媳妇恩爱,你就知道我这一年怎么过的了。”
也不对,他和媳妇是真爱,二少是做戏,看真爱会享受,看做戏会恶心。
言三笑眯眯的摆手,“那我还是不了。”
然后抱着相机下了车。
…。
沐钧年的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那儿,但又似乎能听到隐约的低吟,言三适时的走过去时里边已经没动静了。
紧接着,唐尹芝开了车门下来,理了理裙摆。
言三笑着略微欠身:“苏夫人,车子就在前边。”
唐尹芝和沐钧年好,看言三也心情不错,“谢了!”然后踩着高跟鞋妖娆而去,走之前回神亲了一下车里的男人。
言三看着她走了才把手里的相机递到后座。
后座的沐钧年正在用湿巾擦着骨感的指节,车载篓里都堆了一堆了还在擦,一脸沉凝的嫌恶。
所以相机他没接,只靠在后座上,“你看着办。”
言三只好点了一下头,启动引擎。
走了一会儿,沐钧年低低的道:“先去公司。”
车子穿过夜色停在沐煌门口,沐钧年大步下了车,进门开始就在脱衣服,解领带,解纽扣。
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直接往浴室走,洗脸洗澡,洗掉所有不和谐的味道,出来换上一身干净的西装又出了门。
“回家。”上车之际,他沉声吩咐。
言三这才笑起来,今晚是个好日子,二少果然还得回家庆祝才踏实的!
…。
汇林别墅。
尉双妍刚把孩子哄睡,独自坐在后院吹风。
初秋的夜里说凉快也凉快,但凉到心里总归不是好受的滋味。
他已经六天没回来,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她发过短讯,他不回就保持安静,可能最开始的信任里,多少掺杂了恐惧。
害怕探更深难受的是她自己。
听到前院有车子的声音,她才皱了一下眉。
转身回屋,然后去开门。
沐钧年手里的钥匙还钝在那儿,抬眼就看到了她。
玄关里橘黄色的灯光把她此刻的肌肤打得尤为细腻,一双黑眸扬起,盈盈润润,又过分安静的看着他。
没有惊愕,也没有惊喜。
随即,她转身替他拿了妥协,再转身要进厨房给他准备吃的。
沐钧年却忽然将她扣住,“我回来,你不高兴?”
她抬眼,“没有啊。”
“你没笑。”沐钧年很较真的盯着她,以往她一定会笑着问他:“回来了?累不累?”
尉双妍总算无奈的笑了一下,“我刚把寒声哄睡了,有点累……!”
她的话刚落,他已然忽然压下薄唇。
带了几分惩戒的迫不及待。
一个月,他回来可能有两三次,前两次回来就睡,今晚是发疯了么?
这也许是他跟她分享喜悦的唯一方式了,也只能这样跟她分享才最直接。
上一秒还说累的人,在他四处点火的撩拨下已经招架不住。
“没想我?”他将她抵在身下,霸道的,恶劣的不给,非要她说点什么。
她被撩得受不了,无力的启唇:“想,但我所有的热情,这一年来都在碰冷钉子。”
大概是碰的累了,想休息休息,安安静静的也不错。
沐钧年微微弯着嘴角,温热一点点流连,“又不是没抽时间喂饱你,还不够?”
她不习惯谈论这么露骨的话题,也只小小的一句:“身体和心里不是一回事。”
沐钧年嘴角的弧度深了深,“嗯……定个标准听听,多少次心里就满足了,嗯?”
她看着男人悬在身上邪恶的看着自己,抹不开面,不打算跟他纠缠,推了推,“……下去。”
他却不退反进,“今晚一定让你够够的!”
她知道这人说到做到,但也没想到这么能折磨人。
求饶求得嗓子都快哑了,他才姑且停息下来。
软软的偎着,她闭着眼,问:“今晚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沐钧年倒也爽快,沉声“嗯”了一句,“好的开始,艰难还在后边。”
所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那挺好,她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实在太累了。
睡前脑子里还想着,杜钰下午去过一趟玫瑰园,给妈递了一个信封,说是对沐煌有帮助,她也没问是什么。
但这份情必须记下。
但她知道,一定是傅天元的意思,傅天元不是爸爸最得意的门生,但绝对算得上最有情义的了。
翌日,阳光淡薄。
她醒来时没有叫醒他,难得他竟然睡了个懒觉。
支走田帧,她亲自做早餐。
要说女人很好哄也可以,至少昨晚到现在,她心里很轻快。
反正她不在意外边的流言蜚语,虽然外界已经像一种约定俗成的以为她是个可怜虫,但没人知道她也有可以守候的甜蜜。
外边沐煌的天似乎都快塌了,她不会问,也帮不上忙,那就在家里,在有限的时间让他感觉到她能给的幸福就好。
还差最后的收尾时,她听到了寒声平稳又干净的童音:“爸爸,早。”
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温柔,柔唇也轻轻笑了。
沐钧年低头看着只超过膝盖一点点的儿子,没什么表情,看了一会儿,最终是把他抱到了桌边。
儿子一直盯着他看。
沐钧年终于转眸看过去,“看什么?”
沐寒声学说话算早的了,平时不爱张嘴,但表达没有问题,说话不疾不徐,眨着眼,“奶奶说我长得像你,确实是。”
沐钧年听完,两秒后才笑了笑,“我儿子不像我,你想像谁?”
“是你儿子就行。”沐寒声几不可闻的声音,好像上一句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把那句话承认出来。
沐钧年刚移开的视线转了回来,“你说什么?”
两岁多的孩子,倒也直直的看着他,“我喜欢像妈妈多一点。”
“为什么?”沐钧年略微蹙眉。
沐寒声小小的双手交叠在胸前,看了看厨房门口,声音更低,“爸爸在外传闻太多,我要是像你,影响不好。”
沐钧年眉头就皱了起来,“谁教你说的?”
小孩子在家里能知道外边多少事情?这完全是在瓦一个解父亲的形象。
沐寒声看他皱了眉,指了指客厅的方向,“电视里都有,我算过了,距离上次,今天看见爸爸,相隔五十二天。”
有时候他回来,儿子已经睡了,他出门,儿子还没起。
这也充分说明着他最近有多‘冷落’她。
终究,沐钧年盯着儿子的脸,没有再说半个字。
尉双妍从厨房出来,略微的笑意。
沐寒声乖乖喊了个“妈妈”就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早饭,吃完又一个人看新闻去了。
沐钧年看了看对面的女人,“沐寒声最近都在干什么?”
她顿了顿,以为他在关心儿子,略微的笑,“寒声身体不好,我不放心他出去,正好他很喜欢点子产品,对军事金融都感兴趣,电视电脑基本都是他的!”
沐钧年微微抿唇。
难怪了,他会知道那些。
但他总不能把家里的网、电都切了。
有那么一会儿,两人没再说话,最后是她看了看他,“今天不去公司?”
“去。”沐钧年沉声,“都说沐煌快倒闭了,我再不去得成什么样?”
他说得轻轻巧巧,尉双妍却抿了唇,“很累吧?”
沐钧年抬眸,神色略微温和,“还可以。”
他起身离开经过她旁边时手背微微摩挲过她的脸,“晚上我回来用餐。”
尉双妍诧异了一下,他已经转身往门口走了。
家里只剩母子俩,沐寒声见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也就站在客厅门口看着她,“妈妈,你看什么?”
尉双妍转过头,淡笑,“没什么。”
沐寒声走了过去,把她从门口拉到客厅,让她坐下,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爸爸在外边有人,还有别的儿子吗?”
她愣了一下,皱起眉,“寒声,这种话不能乱说知道吗?”
“不都这么说吗?”沐寒声小脸很认真,“爸爸不喜欢我,所以也不喜欢你的吗?”
尉双妍板了脸,“没有的事,小孩子不许瞎问,也不能这么认为你爸爸,他很好,知道吗?”
沐寒声小嘴抿起,他好不好,他能看见,又不是吃奶的小孩,他已经懂事了。
她也想过给孩子树立父亲好形象,可实在没什么机会,想到沐钧年说晚上回来吃饭,她才笑着蹲在儿子面前。
“妈妈带你去爸爸公司看看好不好?看了你就会知道爸爸多厉害,他不是不喜欢你,是太忙。”
沐煌对面是个散步的好地方,她就当带儿子过去透透气了。
沐寒声看了看自己刚刚关掉的电话,小眉毛轻轻皱了一下,“不去了吧?”
尉双妍并未过多在意小孩子的表情,下午时分,特意穿得低调一些,然后带着儿子出门。
上车时,沐寒声微微思绪,抿了唇,又吩咐司机,“把广播关了,吵。”
少言寡语的少爷伴着小脸开口,司机微微一笑立马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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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啊……话说钧先生真的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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