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坐了许久,然后和她一起躺下从身后拥着她。
恍惚里,他低低的道:“很快就好了,相信我。”
但在他以为这一晚可以安静过去时,她平静坐起来,红着眼,但眼角是干的,开了床头的台灯,定定的看着他。
“是不是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她这样问他,“所以你不肯离?”
原来她安静了这么久,是在想这些?
沐钧年无力的坐起来,靠在床头,声音很低,“如果你整个人我都贪恋着,你还想怎么?”
“那我死行吗?”她很轻易就被激起了脾气,明知道他根本不可能贪恋她什么,他曾经不是很讨厌她么?
男人听到那句话,脸色一下子冰冷。
她却忽然从床上下去,就当着他的面,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项链,走到抽屉边拿了剪刀就要减下去。
整个身子被他一把扯了回去,剪刀早不知被他扔到哪去了,项链被他摔在床边,整个人将她压在身下,面目有些狰狞。
但那样的狰狞也不过是几秒,他狠狠绷着脸,用尽力气才能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残暴,“别再闹了,可以吗?就算你剪了我送的东西,哪怕是你把自己弄残我都不会放过你。”
她哽咽,看着他,“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这么贪心?你想要唐尹芝,我成全你还不行吗?”
“我用不着你成全。”他似乎真的很累,声音越来越没有温度。
“那就别来恶心我!”她毫无保留的愤怒,偏过脸还狠狠盯着他,讽刺而嫌恶,“刚刚还跟她一番**了吧?回来还要装团圆,你自己不难受么?”
沐钧年一张脸已经冷得不能再冷,握着她手腕的手也越来越紧。
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差咬上她讽刺的柔唇,从牙缝里质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别人做?”
“我就是看到了!”她几乎哭喊出来。
她是看到了,看到了他和那女人亲密依偎的样子,烟花照亮,他笑得多温柔啊。
那一刻,她甚至都觉得这世上烟花是罪恶的,罪恶得揭露了他的虚伪,她却偏偏越是喜欢,若不然,她怎么能看见呢?
他悬在她身上,清晰的看着她眼底的愤恨。
一个很温柔的女人,被激到这个程度,会令人不知所措。
所以他只能做一件事。
他吻她,从来都是肆意而深切,彻彻底底的纠缠,一手掐着她的腰几乎连力道都忘了控制。
尉双妍试图躲过他的气息,但是没有用,腰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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