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琏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受了重伤,从来不知道正常的生理反应究竟是个什么感觉。他尝试过很多办法,看西医、中医,吃药、针灸,看各种重口味的片子,还经常出没一些风月场所,看一群狐朋狗友纸醉金迷,却通通都没有用。他总是假装包养很多小明星,但其实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制造出自己身体很正常的假象。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的,可是现在,就在这个狭小的车厢中,燕长戈握着自己的手,脱了上衣,他就这么的简单地有了反应。
正常男人,有了反应该怎么办?
曲琏傻眼了,他没有过这种经验。
补充阳气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曲琏损伤的年头久了,一下子补充太多阳气会虚不受补。而燕长戈自己也没有太多真元了,衣服都没了,再继续下去,他可能就直接变回剑了。
于是燕长戈收回手,一脸平静地曲琏道:“今天就暂时到这里吧。”
曲琏舍不得这只手,他拽了两下,力气却没有燕长戈的大,只能不舍地看着那只手离开了自己的掌心。
狭小的车厢中,燕长戈的存在感太强烈,曲琏有种被压迫了的感觉。而且现在情况太尴尬,曲琏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他只能强撑着镇定说:“不想上我的床就先出去。”
燕长戈看他一眼,他知道人类做房中秘事的时候是不会让人看观看的,于是便十分有礼貌地打开车门走出去,还体贴为曲琏将车门关好。
他一下车,曲琏立马将车门锁上,生怕有人在这个时候进车里。
燕长戈赤/裸着上身,站在安静的街边。封闭的车厢中传来曲琏“嗯嗯啊啊”的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他压低了声音,一般人是听不到的,燕长戈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概过了三分钟,曲琏没了声音,燕长戈便走到车边,敲了下车窗。
曲琏将车窗摇下去,面上泛着桃红,眼角带着一滴泪水,他咬牙恼怒道:“干什么?这才几分钟?一个小时后再过来!”
“我听你已经结束了不是吗?”燕长戈不解道,“你之前亏损太久,阳气不可能一次补充完毕。你现在这只是身体补充阳气的自然反应,没有足够元阳,时间不可能太久,也没有元阳可泄。”
曲琏:“……你、你还听到了?”
他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着的,喜悦尴尬中,带着一丝尊严扫地的绝望。
燕长戈点点头,坐实了他的绝望:“嗯,我耳力较一般人要好。”
曲琏的头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他绝望地打开车门,虚弱无力地说:“上车吧。”
反正最尴尬的事情都让这个人知道了,还让他光着上身在外面晃悠什么。
等等……
“你的衣服呢?”曲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车厢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燕长戈人间蒸发的t恤。
燕长戈面无表情地坐回到副驾上,平静无波地道:“我原本的衣服与现代人穿着不同,便用障眼法伪装出衣服,方才为你补充阳气,现在内力不足,衣服就消失了一半。”
曲琏:“……”
总有种被当成傻子了的感觉,曲家也是武林世家好么,就算他不会武功,也不会无知到这种程度。而且武林高手多了,有哪个能用内力帮他治疗隐疾。
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但最后都放下了。别的不说,就冲着燕长戈能够帮助自己恢复健康这一点,不管他有多少问题,曲琏都能无视。
于是他绕过了最重要的问题,问道:“也就是说,你现在其实是什么都没穿,所有的衣服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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