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某个很长但却不高的山脉,吕林兰找了个地方,降落下来。
之后,吕林兰叫上林瑞,二人施法挖洞。
就挖了个简单的洞子。
说简单,也不是一般理工男想象的那种简单。
洞口,肯定是不大的。这不光是要隐蔽的问题,而且还有遮风挡雨的问题。
进洞之后,当上就要拐弯。这就相当于建筑里面的照壁一样。不能让穿堂风直来直去,一定要曲折。
开始一段,要往上走。这是为了防水的。随后,是否还有更多的上下防水,就看情况了。眼下倒是没有。
眼下挖的这个洞子,就洞口那儿有个弯曲,有个上下。然后里面就像一间屋子了。
这样弄过之后,里面的温度,比外面至少要高上十度。
——
吕林兰先叫休息,自己也带头休息。
休息的东西,自然是有的。
没与呼延向明分开,说明就只是暂时休息,而不是睡觉。
趁着休息的时候,吕林兰还拿了果子出来,四人吃了。
然后,吕林兰就开始交待此行的目的了:“这一次,我们四人到这个鬼地方来,是为了一座藤石矿。”
“藤石矿?好值钱的!”林瑞接话倒快。
“没错,如果按重量计算的话,藤石的价值,略低于中品灵石,”吕林兰说,“我们都知道,中品灵石是下品灵石的一百倍。那么藤石的价值,大约就是下品灵石的八十倍。”
呼延向明问:“我们是来挖矿么?不知道这座矿好不好挖,藤石的储量大概有多少?”
邱书仪则说:“我修为最低,也没什么力气,挖矿肯定最差了。”
吕林兰说:“你们两个,对,说的就是呼延向明和邱书仪。自己修为低,能力弱,得到的东西肯定会少。这些天经地义的事情,拿出来说,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谁还会反过来,把绝大多数好处,让给能力弱的人?所以,没必要的废话,就甭说了。”
说的是两人,其实是邱书仪一人。因为只有邱书仪一人叫过苦。
邱书仪马上表示:“是,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的。”
“这话倒是好听,”吕林兰说,“不过,你刚才的意思,以为我不知道么?能力弱,所得少,强调有什么用呢?还真有!你的意思,无非是让能力强的人,抽头抽少一点。对此,你否认么?”
“我不否认,那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想错了,”邱书仪说,“其实,就拿丹药来说,我早就提前获利了。就算此行一块藤石没得到,我也是大赚特赚的。刚才,我只是叫若叫惯了,一时没改过来。”
——
“好了,不说这个了,”吕林兰说,“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挖矿。而是要把这座矿,尽量一锅端。”
这话一出,另外三人就没有应声了。
过了一会儿,呼延向明说:“这种事,通常要侦察一下,看看矿上都有些什么人,功夫……修为如何。然后再制定一个详尽的方案,争取一网打尽。”
邱书仪跟着说:“如果需要有人当矿工,打入矿山内部调查情况的话,我可以去。别的,我或许不行,但演戏,我一定行。”
“你以前演过戏?”吕林兰问。
“演过,”邱书仪回答,“虽然时间不算长,并且也没有做到当家花旦的位置,但是,在实际生活中演戏,我倒是演了很多年了。”
演过戏的人,中性词叫做演员,贬义叫做戏子。这个修仙世界,对演员的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吕林兰还不知道。但吕林兰知道,会演戏,绝对是一门了不起的技能。
于是吕林兰说:“好,我知道了。以后如果你需要添置什么道具,尽管说。但请虽像刚才那样,故意露个破绽来演给我看。”
“是。”邱书仪答应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瑞,问:“还是说回矿山吧。这座矿山,是哪个门派的?”
吕林兰说:“最初,矿山属于白光教。后来就多了天雷帮和翔龙帮。做大了之后,又引来了渡生阁和天鹤派。五个门派,共同经营这座矿山。”
“这事儿可能不行,”林瑞说,“前面三个,倒没有什么。但渡生阁,绝对是硬茬。天鹤派,也不输给我们沧浪派。我看,有这两个门派插手,我们还是回避的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吕林兰说:“你的话中,有道理的部分,应该这样去理解。假如这座矿山是渡生阁的,或者这座矿山是天鹤派的,那么,我们还是回避的好。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惹不起呀。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那么回事。矿山并不是渡生阁或者天鹤派的,而是五个门派共同做主。这主子一多,必出乱子,相信这应该也算是常识吧。”
“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会出什么样的乱子啊,”林瑞说,“如果我们过于接近,又或者冒充矿工前往侦察的话,我感觉没有胜算。”
“你说得有道理,”吕林兰说,“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矿山约有五百里。应该不算近吧。”
林瑞说:“莫非你是说,我们就呆在五百里之外动作?”
“答对了!”
——
休整之后,吕林兰开始了整锅端矿山的第一步。
人到外面,准确找准现在的位置。然后找到地图上显示的,藤石矿运输路线。
再后嘛,自然是要在运输路线上设下埋伏了。
哦,也不是埋伏,而是设阵。吕林兰所设之阵,也不是什么复杂的阵法。就是上次跟莽天派金丹巫马高杰比试的时候用过的阵法,黄沙千层阵。
当然,根据眼下的气候,阵内的地形,不可能再是沙漠。必然要变成冰天雪地。
黄沙千层阵就只是个困阵。困了不杀,是有后患的。
吕林兰也可以布置杀阵,或者在黄沙千层阵的基础上,另外再布一套杀阵。但她没有那样做。她布下的,是禁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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