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栽倒在地已经断气的几具尸体,王海不太自在,想忍住不说话,但忍了几秒钟还是没憋住:“你就这么把他们杀了?”
“你有意见?”杨小千头也不回,捂着鼻子戴上手套和口罩,蹲下身在刀疤脸的尸体上翻来摸去搜寻着每一个可能提供信息的细节。
王海干咳了一声,他知道自从亲手击毙梁锦源之后杨小千的精神状态就有些许不正常,再没有之前嘻嘻哈哈的大男孩模样,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阴冷气场。
“你不会觉得你应该保护他们吧?”杨小千又问。
王海摇摇头,说:“我是人民保卫军战士,但不是圣母,我保卫的人民可不包括罪犯,这几个一看就不是好人,身上血腥味这么浓……不过,万一他们是杀的丧尸呢?万一你杀错了人怎么办?”
“杀错了就杀错了,有什么关系,他们的命又不值钱。”于谦插话进来,他对杨小千的果断倒是十分欣赏。
“他们死有余辜。”杨小千微微摇头,站起身指着刀疤脸的尸体说:“我不是猜,我是告诉你事实,从他们的行为、穿着、气味、语气、情绪等细节能大概推测出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不过我没心情给你解释,一会儿你到了赌场——也就是他所谓的营地,你就明白了。”
“那也犯不着现在就杀了他们吧,有你和于谦在,他们根本无力反抗,到时候一一审查,该枪毙的枪毙,该服刑的服刑不好么?”王海的思维还没转过弯,都这时候了,哪还有服刑这么一说,把人往屋子里一关什么都不让他做还管饭,这哪是服刑,这是享受呢,天堂岛哪里有余粮养着废物。
杨小千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这个脸上带刀疤的,当他看到我们手上的枪时,他眼里没有任何畏惧,只有贪婪,他想要抢我们的枪,但他又一直说着软话,让我们跟他去营地,为什么?”
“或许他想在营地给我们灌酒下药,然后夺枪杀人?”王海仔细琢磨着杨小千的话。
“如果领头的是那个红短发的青年,那有可能,智商不足阅历不够的人往往容易把别人也当傻子,或许他会以为我们会毫无防备地中招。”杨小千分析着,“但这个刀疤脸,他不会,他知进退,有头脑,身上有多处刀伤,绝不是安分守己好市民。这类人城府极深万分警惕,跟人打交道时总是会算计再算计考虑再考虑,从不把别人当傻子。”
王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杨小千说得不错,人们时常会以自己为参考去看待他人,就拿王海自己来说,看到那些长相老实笑容憨厚的人也会下意识提防对方是不是在耍什么心计——因为他自己就这样,而且屡试不爽。
“你说这样的人,没有花时间周旋,去想什么周全的计划,只是一碰面就想着把我们带到营地去,还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为什么?”
王海有所明悟:“因为他们认为在这里起冲突对他们不利,而在营地就万无一失。”
“他们几个人只有刀疤脸手上有一把手枪,你看那个红短发,手里握着还是卷刃的西瓜刀,说明他们这个团伙或组织没有足够的武器。既然如此,为什么把我们引去营地就万无一失呢?总不能想着用愚蠢的人海战术堆死我们吧,就为了几条枪?就算他舍得用人命填,上哪找那么多不要命的傻子?”杨小千收起刀疤脸手里那支膛线都快磨平的手枪,说,“所以,很可能营地里有……”
“觉醒者!”于谦眼前一亮,抢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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