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远舟喝令那个最后赶到的高个子壮汉保持安静时,杨小千再次有了异样感觉,以刘远舟如今的状态与行事方式,不应该会说那句话。
高个壮汉憨笑了一下,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既然刘司令让我闭嘴,那我一定再不说话了。”一个人熊般的大汉点头哈腰赔笑脸的场面看起来有些诡异,而在杨小千看来,更诡异的是刘远舟。
刘远舟在大汉入座之后,站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朗声说道:“三个月前,在国贸大厦,我与远救会杨会长曾对组建议会一事进行尝试,但遭遇惨痛的失败。失败的原因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我们之中出了叛徒。”
“很可惜,当时我们没能让那些叛徒付出代价。”刘远舟一边说,一边慢慢踱步,说完这句话,刚好走到那个壮汉身后,他吸了一口气看起来要继续说话的样子,但他却没有开口,下一刻,刘远舟抬手一记掌刀狠狠劈在壮汉脑后。
没有任何人预料到这一幕,因为这一记掌刀经过了刘远舟完美精准的计算,从所有人视线的死角中无声无息地出现,没有多一分力,也没有少一分力,恰到好处,看起来就像随意挥了挥手,却刚好打在要害之处,壮汉软绵绵地栽倒,头磕在长桌上。
“而今天,该让他们付出代价了。”刘远舟指向着身后的地板,之前站在门外的两名守卫走进室内在刘远舟所指的地方拉开一个通道,一层层台阶通向昏暗的地底。
“稍后我们可能遭遇炮击,请大家移步。”
话音落下,一队全副武装的前指战士从地道里钻出来,枪口对准众人,齐烈齐心吾也站起身,这哪里是请,这是明目张胆的胁迫。
众人面面相觑,对这突如其来又意想不到的变化摸不着头脑。于谦脸色白了又红,恼怒地瞪了眼杨小千,咬牙切齿地质问:“什么意思?”
三个月前,杨小千和刘远舟就曾把于谦蒙在鼓里,在国贸大厦聚集觉醒者引诱变异体来袭,让所谓的觉醒者议会成为一个笑话,还害死了阿呆。
如果三个月前的场景再次重演,于谦立刻就会与杨小千翻脸,彻底决裂,他无法容忍自己真心对待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当猴耍,更不愿成为别人的利用工具。
“别问我。”杨小千满脸无辜,跟其他人一样惊讶,他将质问的目光转向刘远舟,“刘司令,怎么回事?”
“等下解释。”刘远舟率先走向地道,“我们随时可能遭受炮击,请大家立刻跟我来。”
想来刘远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开玩笑,觉醒者们纷纷起身跟随,而那个被刘远舟打晕的壮汉则由两位前指战士架起,并注射大剂量镇定剂。
面对于谦冰冷如刀的目光,杨小千诚恳地看着他的双眼,说:“我发誓我不知情,刘远舟不会开玩笑,先进地下室,看他怎么解释。”
于谦咬着牙思虑再三,决定再相信杨小千一次,跟着他离开座位走下地道。
地道的长度远远超过杨小千的预估,原本以为刘远舟只是在下面修建了一个地下室,却没想到地道的台阶一直向前面水平方向延伸,目测至少要走五六分钟才能走到底,到时应该走到了另一处地点。
“到底怎么回事?”杨小千贴近刘远舟问道。
“我算好时间,把江海潮的位置暴露给杨越臣的耳线。如果地面确实遭到炮击,”刘远舟答道,“就说明杨越臣和林万羽在江海潮的地下指挥室内,到时请你去一趟指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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