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意识后许乐第一个感受就是疼,彷如宿醉醒后,头疼欲裂,但并没有吸入过量乙醚后的中毒症状,而且痛感主要集中在头部右侧,想来是杨会长为保险起见,在乙醚起效后还用甩棍在自己脑袋上来了一下。
许乐知道自己醒了,也确信自己睁开了眼,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防狼喷雾不应该有致盲效果,所以应该是自己眼睛被遮住了,从肌肤传来的触感判断,应该是一个眼罩。
接着,许乐意识到自己现在处于坐姿,耷拉着脑袋,脖子颈椎疼的要命。再试着轻轻抬起四肢,许乐发现自己双手双脚、双臂双腿都被牢牢捆住,看来杨会长是将自己绑在了一张靠背椅上。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醋酸味,许乐忍不住皱了下鼻头,但很快恢复原样,强忍着鼻腔里的痒感,压住打喷嚏的冲动,一动不动。
在考虑清楚对策之前,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否则立刻就会失去最后的机会。
“醒了就别装睡了。”杨小千的声音悠悠传来,“说吧,谁派你来的。”
被发现了。许乐心中一沉,同时注意到杨会长的话有些蹊跷。
谁派你来的?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杨会长认为自己是别人雇来找他麻烦的打手?难怪杨会长会那么警惕,见到自己转身就跑,原来是早有提防。
“你在说什么,什么谁派我来的?之前在楼道口是我认错人了!所以我才会追着跑下去!”既然是个误会,许乐决定装傻充愣,“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疯了,莫名其妙动受伤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绑架我!你想怎么样!”
“呵呵。”
前面传来一声冷笑,接着是一声按动打火机的喀嚓声,视线一片漆黑的许乐脑补出杨会长翘着二郎腿点烟的画面,像八十年代黑帮片里的尚海滩大佬。
“你是生面孔,不是这儿的人。你想说你来这招人么?这层楼的学生基本上全都清出去了,就算还有没退租的也忙着到处疯玩。”杨小千的声音忽高忽低,有种故作神秘,实则神经质的感觉,完全不像后来杨会长的沉着稳重,“电梯门刚打开你就盯着我看,明显是认识我。一开始我还不确定,所以我轻轻往外走,走到过道口都没有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你站在电梯门前等电梯,电梯开了门却不进去?还有我房间门外的烟蒂,这层楼只有我抽烟,但是我只抽红江,不抽蓝桂,看看,你衣服里也有一包蓝桂,好巧喔?说起来,今天班群里班主任还发动同学找我呢,怎么这么巧哟?”
许乐越听越心惊,谁想得到灾难发生之前,未经蜕变的杨会长已经可怕成这样?
“你不肯说谁派你来的也没关系,我猜得到,就是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警觉,才一个礼拜就发现了我,还挺阴狠,也不质问也不报警,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直接下死手,呵呵,难怪小小年纪就敢安排车祸,雇凶杀人。”
杨小千自顾自地嘀嘀咕咕,许乐一句话也没听懂,压根联系不起前因后果,只知道自己被误会了,天大的误会,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的误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真的跟你口中说的那个谁没有任何关系,还有,我眼睛很痛,你刚才把防狼喷雾喷到我眼睛里了,再不送我去医院接受治疗我可能会瞎掉!不管怎么说你这都是故意伤害加非法监禁,要付法律责任的!”许乐开始争取机会。
“放心,我用醋和肥皂水给你搓过脸了,眼睛也用盐水和清水洗过,你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不要被心理作用吓着了噢,许乐同学。”杨小千嬉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许乐愣了下,随后想起自己钱包里还放着身份证和学生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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