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队长跟着扫了眼人群里的郑福仁母子,郑福仁就是为人气量小一点,有好手艺在手,平时的名声也还不错,平时不得罪他捧着点,他人也好相处,可这郑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
国营青港缝纫社的前身是刘四爹老爷子和私人产业,郑老太太的丈夫郑六入赘刘家,改姓为刘,说好了生的儿子也要姓刘,但刘四爹老爷子过世得早,刘家女儿身体本就赢弱,生了儿子后更是管不了事,而郑老太太原是刘家请来照顾女儿的仆从,不知怎么地就和刘六勾搭到一块去了。
前头夫人没死,刘六就和郑老太太生了个儿子,刘家女儿被活生生气死后,赶上战争时期,两口子一合计,把长子往部队一送,到如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留下嫡亲的儿子,改回了郑姓,从此刘家的裁缝技法正式改姓为郑。
当年这事可没少被人说道,郑老太太更是因此长期和人干架,打遍青港无敌手,久而久之便无人再敢提当年的事。
时间过去了近半个世纪,如今郑老太太也七八十岁的人,知道这些事的老辈人多已经不在,否则郑福仁哪里能经营出个好的名声来。
再打量了叶知知两眼,这姑娘不会就是她婆娘嘴里那个可怜的酒厂姑娘吧,说起这事来,于公安是很看不起郑福仁母子的,听了她的话便点了点头,“是有这个罪,情节严重的,还要判刑。”
他这话一出,围观的人一片哗然,忍不住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起来,一边说一边看着人群里脸色大变的郑家母子。
叶知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谢过于队长,就往酒厂跑,她出来的时间不短,得赶紧回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郑福仁母子气得咬痒痒,郑母气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正想要开骂却被儿子给拉住了,顶着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黑着脸回了店里。
“这说两句闲话也成了犯罪了?叫那什么,什么诽谤罪?听都不听过,这不能吧。”围观的人这才散开,边走边聊着。
“头一回听说。”
“你们没听人于公安说,这就是犯罪,要坐牢的。”
“那以后可不敢乱说了,呃,这酒厂的小同志挺能的啊,你没见着老郑那脸色,还有他娘,真是黑的……”
“那可不是……”
于队长摇了摇头,往旁边一看,这两臭小子还在旁边看戏呢,立马瞪眼看过去,“傻站着等我请你们啊,还不赶紧进去,你们两个要是再给我惹事,小心老子真把你们关进去!”
叶知知回了办公室,心情大好,不管今天能不能震慑住某些人,但她相信一定能很大程度上遏制流言的发展,她可不希望过那种如过街老鼠被千夫所指的生活。
这时候但凡穿制服的在普通老百姓心里都很在权威,于公安都发了话,大家不敢不听。
叶知知高兴了,那一边余瑞芳的日子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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