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被客客气气地送出了派出所,赵秀菊还想闹,被陈志坚一瞪眼就唬住了。
人公安说得明明白白,陈建业就被别人送进派出所来的,叶知知还再三嘱托说了好话,求了人的,至于陈建业,犯了错误那就得接受教育,坐牢不至于,拘留几天是少不了的。
叶知知心情有些复杂,顾淮安这人,真是!
最后出来解围的人不是于公安,正是之前和顾淮安一起说话的人,派出所的杨所长。
他把顾淮安在墙头发现陈建业,再扭送至派出所的事情说了一遍后,又言辞犀利地警告陈家人,陈建业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家庭教育失改的原因,然后毫不危言耸听地举了好几个例子。
陈爷爷听得羞愧不已,一张老脸都没地方挂,陈志坚就更别说了,他那无心的自尊心一直非常高,心里完全恨上了赵秀菊,要不是这败家娘们,他儿子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事情都弄清楚了,哎,你们说这事闹得!”陈支书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地指责赵秀菊,“弟妹,不是我说你,你往酒厂那一闹腾,你以后让二娇这孩子在厂里还怎么立足!”
赵秀菊站在陈志坚身后,不敢出头,她现在也后悔了,这也都怪二山那死孩子没说清楚,是她说叶知知把陈建业送到派出所的,她听了就炸了,建业那就是她的本命啊,她啊里顾得了那么多……
“这是,是我们办得不地道,我去厂里给人领导说说。”陈爷爷抖着手,都有些站立不稳,一天下来,事情一桩桩压过来,他毕竟上了年纪,多少有些受不住。
陈支书叹了口气,看了眼身边不发一言的叶知知,也是心疼这孩子,这是摊上了个什么样的妈啊!
“四叔,这事就不是去说说的事,啧……”陈支书摇头,他现在也头大得很,陈建业出了这事,丢的可不是陈家的脸,是整个陈家湾的脸面,还有赵秀菊这里。
“弟妹这么一闹,厂里的人要怎么看二娇,不顾亲情,罔顾人伦!不仅把弟弟送到派出所,还要逼死亲妈!哎!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就是以后升职处对象,那都难了啊!……只怕,人酒厂都不乐意要她了。”
赵秀菊这才心慌起来,她还指着叶知知应承的孝敬钱呢!“怎么就不乐意要了呢!上回那领导不还夸了我二娇……”
见叶知知目光清冷地扫过来,赵秀菊打了个激灵,“我去,我去跪去求,我去给领导磕头,绝不能不要你,我去求还不成吗……”
陈支书摇摇头叹气,陈家这一摊子事,他虽然就掺和了这一回,但前几次的事他也没少听说,不说村里人消息灵通的人学,就是从爱红嘴里也听说不少,他对这个堂弟的媳妇儿子,可真看不上眼。
“你去啊,你去以死相逼啊,看人领导受不受你的要挟。”叶知知冷笑,手里还拎着那个农药瓶子,冲赵秀菊晃了晃,脸上似笑非笑。
赵秀菊不敢再嚷嚷,垂头往旁边站了站,陈志坚一脚踢到赵秀菊腿上,“不会说会就老实点儿!”
“你会说你去啊!”赵秀菊捅了捅陈志坚,示意他去求公爹和陈支书,陈志坚不动,瞪她。
除了打老婆孩子,这人还有什么本事,刚在派出所里可没见他说上半句话,全程站在赵秀菊的身后,让她去和公安闹,让年老的父亲去求。
陈支书觉得赵秀菊再不堪,也比他这堂弟要强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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