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金远和顾延熙前后挨着也来了,虽然两人没做什么,但安南王还是很狐疑地看了看他们,总觉得哪里不对。
金远坐到了林长庚旁边,见他带了个帽子遮住脸颇有些幸灾乐祸,不过想想对方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身份就变成了同情。
这些天两人私下里交流,虽不至于成为知心好友,但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算是心知肚明了,更何况如今也算是合作伙伴,故而关系和谐的很。
两人正说着话,各位商家们已经上了台,林长庚立刻坐直了身子寻找沈筠笙的身影。
金远见他如此,不禁轻笑,真真是个痴情的。
林长庚并未寻找多久,事实上他不过将眼神往那些人中一放,他便立刻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俗话不是说,当你爱着一个人,不管这人变成什么样子,你总能第一眼便认出她。
例如现在,戴着面纱遮住面容的沈筠笙,依旧被林长庚一眼认了出来。
虽然他很想笑,但看到阿笙不时瞟过来的眼神,还是老老实实坐直了身子,绷着一张脸认真的看她。
但是阿笙这副模样真的好看,阿笙无论什么模样都是好看的。
沈筠笙没有功夫管林长庚在想什么,事实上她连谁来了都不知道,因为她的全幅心思都在她怀中紧抱的紫檀木盒上。
盒子很大,她抱着有些累,但还是自己紧紧抱着不放手,连身边周玉章想要接过去也不同意。
众人在自己的位子上做好,沈筠笙将木盒小心放在身前矮桌上,松了一口气。她抬起头环顾四周,见到带着黑乎乎帽子的林长庚,沈筠笙表情僵了一下,显然对他这个造型很是无力吐槽,然后就面无表情地扭过了头,继续环顾场内。
虽然她不争,但是知彼知己总是好的,所谓防患于未然。
她正这般想着,忽地觉得身上毛毛的,扭头看过去就见一人正盯着自己,眼神奇怪地很,好像自己欠了他很多银子。
看了看那人桌前的牌子,她顿时明白了,然后就有些无语。那人是清玉坊的,清玉坊倒不是雀华的玉店,而在离雀华不远的扬州,本身也是年份比较久的老店了,但今天这人怎么那么急躁,一点都不像从一个老店里走出来的。
“去查查,那是谁。”这边林长庚虽然有了一层黑纱的阻拦,但还是清晰地看出了清玉坊那人眼中对沈筠笙的敌意,压低了声音和身边侍立的卫霖说道。
“是。”卫霖点头,心里为那人默哀,但愿你不要做什么送命的事,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场上众人多多少少都对沈筠笙有着好奇,毕竟这年头女东家可不常见,更何况是一直以来就是人们茶余饭后坛子的漱玉阁。
顾南峤在场上闲闲地溜达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时间,摸了摸下巴转回身子去请示安南王:“爷爷,时间到了。”
“好。”安南王点点头,自上位上站起来,步伐坚定而厚重的走到圆台上,“今日乃是今年花妍节的最后一日,多谢诸位前来捧场。”
底下一阵欢呼声。
安南王在雀华的威望之高,如同一座城的光,于百姓而言,安南王在哪,指引他们的光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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