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就是看着你骨子里还留着一半我的血的面上,也不会害了你,顶多是给你换个地方呆一呆罢了。”沈达庭随意说道,“这次把你藏在暗室里,其实并不是我的意思。”
“什么?”沈筠笙问道。
“你要明白,我再怎么样名义上也是你父亲,还不至于特地把你绑在这里。”沈达庭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这次是有人想借我的手,抓到你,好牵制林长庚。”
“林长庚?”
“你应该明白,林长庚如今在西北可是战神,西北将士对他无令不从,这是定北王最最忌讳的一点。可惜的是,林长庚本身似乎没有什么弱点,定北王即使想要拿捏住他,也没什么办法。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林长庚喜欢你,你就是他的软肋。”
“你说什么?定北王,他怎么会害自己的孙子?”沈筠笙不停地摇头,如果是这样,对林长庚实在是不利。
“你别忘了,定北王身边有他最喜欢的儿子林谨言,更何况林长庚和林谨言之间可是水火不融,一旦哪一天林长庚做了定北王,能不能容得下林谨言还说不定。定北王为自己儿子着想,不能不对林长庚多有忌惮。”
“可是,林长庚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把林谨言一家逼上绝路,定北王,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
“想明白如何,想不明白又能如何?他身边可不仅仅是他儿子,还有他最喜欢的韩氏在身边,即使能想明白也没什么用。”沈达庭嗤笑道,“你在安南王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怎么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真是愚不可及。”
沈筠笙没有理会他最后一句的嘲讽,她现在满心满意想着的都是有人要对林长庚不利,甚至要利用她来对付林长庚!
“行了,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这次我来就是要把你交给定北王的人的,从今以后,你的生死,都和我无关了!”沈达庭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逼近了沈筠笙。
沈筠笙本来还在不停思索着这件事,听到他的话后猛然一惊,可是浑身无力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过来,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让她再次昏了过去。
等她迷迷糊糊将醒未醒时,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颠簸,好像被什么碾过一样的浑身酸痛。用尽力气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正不知道往何处驶去。
她试着动了动手脚,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恢复了力气,可是……
她无语地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和没有力气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被绑着也比天天被下药强。
沈筠笙四处看了下,这马车似乎挺结实的,看管的人应该是觉得她依已经被绑成这样了,肯定跑不了,所以也没有人守在她身边。
正想着,忽然有人掀了马车帘进来:“呦,醒了?”
沈筠笙抬头看他,长得还算周正,穿的应该是便服,看不出来究竟是哪方人马,但是想来应该就是林衍兆的人了。
那人也不动,只扭了头往车帘外喊道:“嘿,她醒了。”
“醒了便醒了,你看着就好,同我说什么?”赶车的人说道。
“好吧,我看着她,你继续赶车吧。”那人无奈地耸了耸肩。
“哎,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筠笙迟疑地点了点头,她的确饿了。
那人也不含糊,放下手中的剑,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点心来:“先将就着吃吧,这路上可没什么好吃的。”
沈筠笙点点头,想伸手去接,却被身上的绳子捆得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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