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达庭缓缓吐出一口气,压在心头多年的秘密一朝说出,竟然感觉无比的轻松。
“所以,建昌帝是弑父登基?”林长庚冷冷问了一句。
沈达庭缓缓点头:“是,可是那又如何?他最终做了皇帝,并且这件事情,只有我和林衍兆知道,只要我们不说出去,他的皇位就可以一直坐下去。”
“但是你说了,就在刚才。”
“那又如何?建昌帝大势已去,现在已经是太子的天下了。”沈达庭淡淡道。
“我母亲中的毒是不是和建昌帝用的那种药一样?”一直低头埋在林长庚怀中的沈筠笙忽然问道。
沈达庭未料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被林长庚的视线扫了一眼才说道:“是,也不是。这两种药是同源,但并非同一种,林衍兆给定北王用的那种才和建昌帝用的一样。”
此话一出,林长庚和沈筠笙齐齐一惊。什么叫林衍兆给定北王用的那种?
“你的意思是说,林衍兆给我曾祖父用的药和建昌帝给先皇用的药是一种?”林长庚语气僵硬。
“没错。”沈达庭淡淡笑道。他已经被拉下马了,死总要再找个垫背的才不亏,当年的事林衍兆也有份,没道理如今全都被捅破了,他还能安然无恙地做他的定北王!
“长庚……”沈筠笙握住他的手,面色焦虑。
“我没事。”林长庚勉强笑了下。没想到自己的曾祖父竟然是被自己的祖父害死的,就为了世子之位吗?
他猛地摇了摇头,没有这样的道理!
“该说的,能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请你告诉太子,至少放过我的儿子。”沈达庭叹了口气。
“那你的妻子和女儿,还有其他人,你就不管了吗?”沈筠笙问他。
“她们不过是几名女子而已,留下她们也没什么用,我要的是我沈家的传承。”沈达庭语气淡漠。
“可是你不是很喜爱沈安莹的吗?还有秦氏,她是你的妻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她们的生死?”沈筠笙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冷血到这种地步吗?
“沈安莹……”沈达庭默念,似乎在回忆,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笑,玩味地看着沈筠笙:“我当初对沈安莹好,只是想证明,我沈达庭的女儿不比顾北妍的女儿差,不过现在看来,沈安莹已经废了,那我何必再因为她费心思?没那个必要。”
“还有秦氏,她不过是顾北妍之死的挡箭牌而已,我扶她为正室,顾家的怒火就有了一个出口,那我承受的就会少上许多,何乐而不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