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柔情缱绻的时光总是飞快而短暂。转眼又是一年。而同命运不屈抗争的一对小人儿,在这一年彻底败北。
命运就像一场游戏,再高明的人也有无法通关的时候,而最可恨的是,gae最后永远ve,再无翻身的可能。
蓝惜蕊,这是唯一能让花缅忌惮的情敌,一个改写了他和姬云野命局的最大变数。
一品镇国大将军蓝景烨之女蓝惜蕊,无论是样貌才学还是身份背景,都完全符合皇后心中姬云野正妃甚至未来皇后的人选,自从自己栽培的两个可以和花缅争宠的女人相继被踢出局后,皇后就经常召蓝惜蕊进宫,不断地为她和姬云野创造机会。
蓝惜蕊比姬云野小一岁,如今也已芳龄十八,大好年华都消磨在了姬云野身上。好在她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成了他的准王妃,只遗憾,要在花缅之后过门,终是心有不甘。
若能先知,花缅一定不会去赴皇后之约,即便抗旨亦在所不惜。可世事就是如此弄人。
花缅不善女红,琴棋书画无一精通。若说特长,唯箫与舞。即便这二者,亦与她自小的爱好分不开。她爱武成痴,可惜九岁那年中毒以后体质虚寒,武艺再难精进。于是苦练轻功,使得自己身轻如燕,步履如飞,素手挽剑,衣袂当风,飞花乱坠。
很多人都知道花缅的舞姿灵动飘逸动人之至,却鲜有人知道,那不过是借武而舞。
箫是瞳术的衍生,亦是为了危难时刻弥补功力上的不足。很多人只知花缅的箫乃天籁之音,却不知它亦可杀人于无形。
夏末秋初,煦阳高照,光阴正好。皇后以头风旧疾复发为由,命人请花缅吹箫侍疾。说是听了她的箫,疾病便可不治而愈。
虽不是第一次为皇后吹箫,可今日花缅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厢花缅心神不安地为皇后吹着箫,那厢蓝惜蕊正与姬云野品茗对弈。
从前,姬云野对蓝惜蕊总是不屑一顾的,更遑论与她做这等风雅之事。他不过是为了安抚皇后,让他与花缅未来的路走得更顺利些罢了。若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痛悔一生之事,他是绝不稀罕这片刻的虚与委蛇的。
茶喝了半壶,棋走了半局,姬云野却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当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脸颊已经红得犹如煮熟了的虾子,额头亦是密汗滚滚。
姬云野猝然抬头,怒视着对面的女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蓝惜蕊心下早已慌乱不堪,但事已至此,也只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你中了春药,没有解药,必须,必须要……”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蓝惜蕊柔美的面颊上,五个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她捂住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眸中泪光闪闪。
“滚——”姬云野怒喝着一把扫落棋盘茶盏,下一刻却骤然栽倒在地。
蓝惜蕊顾不得疼痛,忙上前扶住他:“你不要硬撑了,若两个时辰内不与人交合,会暴血而亡的。”
此时听到动静的秋棠和黎末正匆忙迈进厅堂。见姬云野一身狼狈地倒在地上,秋棠怔然止步,黎末则上前推开蓝惜蕊道:“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黎末!”姬云野沉声道,“这里我来处理,你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黎末不由蹙眉望向姬云野,片刻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脸颊一热,领命退出房去。
眼见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姬云野强撑起身子,盘腿而坐,试图运气压下体内翻腾的热浪,不过片刻便“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蓝惜蕊和秋棠惊吓之下忙上前相扶。
蓝惜蕊没想到这药会如此凶狠,亦有些恼恨自己下手太重,她梨花带雨道:“你这样没用的,反正我迟早是你的人,你今日便要了我又能如何?”
姬云野斜睨着她,心道,我真是小瞧了你,想生米煮成熟饭,让我再也甩不掉你吗?那我就偏偏不如你的意。
他一把将她扯进怀中,大掌在她身上抚摸挑逗,点起熊熊烈火。望着她因情动而娇喘不已的模样,他讥诮地轻挑唇角。
“别!”蓝惜蕊羞涩道,“先让秋棠出去。”
“哦?”姬云野不解道,“为何?”
“太羞人了。”
“哈,”姬云野嘲讽道,“蓝大小姐都做出自荐枕席这等事了,还会怕羞?”
言罢,他突然点住她的穴道,然后毫不怜惜地将她扔于一旁的软榻之上,不顾她的错愕、失落与哀呼,转身抱起目瞪口呆的秋棠走向自己的床榻,还不忘扔下一句话:“待我解了毒,自会找些健壮男子来满足你想要男人的愿望。”
花缅的心脏猛地一阵收缩,痛到令她几欲窒息,她再也顾不上得罪皇后,不顾她的阻挠起身告辞而去。
花缅来到听澜殿时,所见便是大门紧闭黎末正肃容守在外面的情景。
黎末是姬云野的贴身侍卫,向来形影不离。既然他在门外,那姬云野必在殿内。可是大白天的,为什么要紧闭殿门?
她疑窦顿生,上前问道:“野哥哥呢?”
自从见到花缅踏入听澜殿,黎末便乱了心神,此刻对她的发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神色闪躲间将目光投向了殿门。
花缅越发疑惑,欲推门而入,却被黎末闪身挡住。
她怒气顿生,喝道:“让开!”
黎末眸光复杂地看着她,却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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