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排一班班长说起照片的事儿,一旁的刘护士按捺不住了,趟水到任良跟前,煞有介事的说起苟小小的坏话来。
“良子,我觉得你那表妹一肚子花花肠子,心眼儿可坏了。你还记不记得前两天我问你照片的事儿,你知道我为啥问你不。就那天你们搁树坑那儿干活儿的时候,不知道谁趁人不注意,把我们医院门口的板报给弄花了。之后你那表妹把弄花板报的事儿冤枉到我头上,非说是我弄花的。我说没有,她说她亲眼看见是我把板报弄花的,还说拍了照片——
我想着你表妹可能是真的看见有人把板报弄花,错把那个人认成是我了。后来我不是找你问了么,问你洗照片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张谁把板报弄花的照片,你说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一张照片……
回去后我就想明白了,你那表妹编瞎话骗我,故意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的!”
其实刘护士特意找他问照片的那天,板报是不是她弄花的,任良心里就有谱儿了。
他心里清楚是咋回事儿,可就是不开口为苟小小辩护。
听了刘护士刚才的那一番控诉,工兵营里一些不明真实情况的人对苟小小产生了很不好的印象,纷纷为刘护士打抱不平起来。
甚至有人当场对任良说,回去后好好管管他那表妹。
任良懒得理他们的脸,径自抓鱼去了。
而那些人口诛声讨的对象,此时此刻正惬意的享受着当下美好的时光。
苟小小远离纷扰,在浅水区的上游找了个钓鱼的好位置。
她将鱼钩抛进河水中央,接着躺在一块平整的石面上,用双腿夹着鱼竿固定好,脑袋枕着手臂,将草帽扣在脸上来遮挡刺眼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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