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圈跑完,任良和战友们都累成狗。
任良拖着疲惫的身子到家,这时天已黑透。
苟小小摇着扇子和洪大夫坐院儿里纳凉,全程有说有笑,惬意的不得了。
想想在战友那儿受到排挤,在连长那儿受到处罚,再看看苟小小这个导火索却跟没事儿人一样,任良心中怨愤至极,一进门就过去呼啦一下把手上被汗水浸湿的外衫甩苟小小的脚边,大声质问:
“今儿赵大伯敲锣打鼓的去工兵营送红花送锦旗,是不是你撺掇的?”
平白无故被凶了一通,苟小小觉得莫名其妙,摇着扇子翻着白眼拿腔拿调的说:“我撺掇赵大伯去给你们送红花送锦旗?我脑子又没彪!我要是能想到这回事儿,我就让赵大伯把红花和锦旗送到我这儿来,我能便宜你们?”
洪大夫自打中午那会儿从医院下班回来,就一直跟苟小小在一块儿。苟小小有没有撺掇赵伯做那些事儿,她最清楚不过。所以,她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任良——苟小小是无辜的。
洪大夫责备任良,“一回来就发脾气,你是咋回事儿?”
任良指着苟小小,吹胡子瞪眼睛的愤然道:“还不都是因为她,连长一回来就骂我们那么多人不如一个小妮儿,罚我们绕着整个村跑了五十圈!我那些战友怨不了她,反过来都怨我!”
他现在就跟那在外面被其他小盆友群殴了一顿,然后跑回家找妈妈哭鼻子的小孩儿一样悲惨。
可苟小小见他从头到脚都是好好的,就是多流了点汗,忍不住问:“他们咋怨你的?讲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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