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免火上浇油,后面那半句话她没说。
“今儿连长骂我们的时候,好几个人看我的那眼神儿都不对!受罚的时候,平时跟我关系好的那几个都没理我!”
下午跑步的时候,全程背上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一想到这种感觉是战友们的冷眼造成的,他这心就哇凉哇凉的。
见他委屈巴巴的模样,苟小小和洪大夫都觉得哭笑不得。
苟小小笑得有些无奈,“他们看你的眼神儿不对、没理你,就是在怨你?你战友心里是咋想的,你咋恁清楚?你是有读心术,还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感觉周围的人和整个世界都在排挤你,骚年,我看你绝对是有妄想症!这是病,得赶紧治!”
“你!”任良怒发冲冠,又抬手指着苟小小,气得说不出话来。
洪大夫用扇子打开他那只手,好声好气的说:“你赵大伯去工兵营给你们送红花送锦旗的事儿,我们也是后来听说的。年轻人挨骂受罚,谁心里不会有点儿怨气?你们连长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不是小小,是别人是你们中的谁下水把小孩儿救上来,你们连长回来照样还是要骂你们罚你们。”
苟小小忍不住插了两句嘴:“你们做了好事,你们连长还要骂你们罚你们,他这人真有点儿意思啊。我想他可能是怕你们骄傲吧。”
任良轻哼一声,冷眼瞥着她,“那你把我们连长想的也太善良了!”
见他这般抵触他们连长,洪大夫欲言又止,最终将压下去的话化作一声轻叹吐出来,继而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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