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河,段小英就提醒大家:“哎哎哎,都注意了啊,刘艾跟上来了啊!”
其他人回头一看,发现果不其然,刘艾带着左右两个护花使者追过来了。
苟小小顿时来气,“明知道我们讨厌她,她还要舔着脸凑过来,凑过来吧,还总甩脸子给我们看。”
段小英比她还气,“真不知道她图啥!”
苟小小瞥了一眼任良,促狭的笑了一声,阴阳怪调的说:“心之所向,身之所往。这儿有她心心念念的兵哥哥啊。”
一想到刘艾看任良时那火热露骨的眼神,苟小小这嘴里就跟刚嚼过一片柠檬似的,满口酸苦的味道,实在不好受。
任良瞥过去,正好看到苟小小撇嘴的动作。
段小英立刻恍然。在苟小小没有出现之前,她就知道刘艾对任良很有意思,就是有点儿意外刘艾居然对任良还没死心。
“刘艾还没放弃啊,我发现她跟工兵营几个人走的挺近的,完还以为她已经有对象了呢!”
段大勇扯了一下妹妹,“别胡说!”
段小英小声道:“我没胡说!就是你们工兵营的那几个人,经常来给刘艾送吃的。”
段小英话落,刘艾他们就追上来了。
“良子、大勇,你们要上山去啊,正好带我们一块儿。”
说话的是刘艾的其中一个护花使者,他自动无视了苟小小、段小英和平安爹。冲他这态度就知道,他跟刘艾是一条战线上的。刘艾把谁当敌人,谁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说实话,段大勇也挺反感刘艾的,很不愿意带上她。但是战友的要求,他不能不答应吧。这点儿革命情谊,他还是有的。
结伴就结伴吧,就当讨厌的人不存在好了。
走在前头的苟小小,还在跟平安爹讨论给小孩儿取名的事。
“平安安平,平安喜乐。哥,你这给小孩儿取名也太随便了,还不如让段大伯给取个,金木水火土,小孩儿命里缺啥他给你补啥。”
苟小小给段家兄妹的爹打了一手好广告,还真把平安爹给说动摇了。
老段是个老神棍,这在安丰乡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他在安丰乡周围排布的八阵图,真真叫人大开眼界。目前还没有人有幸得见八阵图的全貌,但是有几次经老段那么一掐一算一指挥,生产队的工作效率有了显著的提升。
平安爹不太迷信的,笑说:“我们给小孩儿取名,都不讲究那些。你看大牛他爹叫国立,他大伯叫立国。生产队有个叫发海的,他兄弟叫海发…名字都是这么颠倒过来取的,算是咱们安丰乡的传统了吧。”
苟小小惊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传统,真是奇葩!”
“那个地方都有传统,”任良说,“我们军犬班刚成立没多久就有传统,恐怕你都不知道。”
苟小小好奇,“军犬班啥传统?”
军犬班还是她带出来的,有传统她居然不知道?
任良看一眼段大勇,有些抱怨的说:“我们班长每个月都要抽一天时间,给班里的战友洗脸。”
身为军犬班班长的段大勇发话了,“这叫增进革命友情!”
了解背后更深层原因的苟小小,意味深长的对任良说:“哪一天你要是知道你们班长为啥要这样对你们,你会发觉你整个人都升华了。”
段大勇有脸盲症,在工兵营里,没几个人知道。他每个月都会抽一段时间给战友们洗脸,就是想借此机会亲近他们,记住战友们的五官和身体特征。
任良狐疑的看向段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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