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二郎贪杯,只要是酒,他便一定是想方设法拿到的,只是慕二郎却是万万没有想都这个慕家的胭脂铺子里竟然会放着这等的好东西,竟然就埋在了这小小铺子的地下,这一重大发现突然让慕二郎高兴得不得了,只是他对什么都挑剔得很,就是看见了自己最中意不过的佳酿都是要斤斤计较一番的,比如说此刻,看着满是灰尘的酒坛子,他却还是皱着眉头,是一脸的不悦,这还叫自己如何喝得下去,慕二郎这般想着,便赶紧叫了小厮过来,又瞧见了一旁的格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的白玉瓶子,心里便是愈发的欢喜,赶紧叫了小厮将这芳香四溢的美酒倒入了瓶中,舔了舔嘴角,眼里尽是贪婪的目光。
而当未央终于发现自己忘了这等宝贝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这可是陈年的佳酿啊,就这般让慕二郎大口大口地一饮而尽之时,一颗玻璃心简直是支离破碎,她是真的欲哭无泪,多想对着正喝得尽情喝酒的慕二郎说一句,“二伯,这酒烈得很,叫您这样的喝法,您的身子承受不住,这一壶酒也承受不住啊,只是未央又看着慕二郎的脸色,见他黝黑着一张脸,纵然心里有千言万语,那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他心里那叫一个悔恨,这可是好东西啊,竟然叫自己家的这位什么都不懂的二伯父这般白白给糟蹋了,未央那叫一个有苦难言,只是纵然自己这个时候又能说些什么呢。她的这个二伯父,未央又敢多说些什么呢!
正肉疼之际,未央却没有想到慕二郎却在此时此刻醉醺醺地说道,“好酒!好酒!还真是不错!”说着更是霍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本来他是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坐在椅子上的。未央还真没有想到如此庞大的他起身的时候竟然还能够那么迅速,顺带着掀翻了身边的一排桌椅,那阵势,可是叫刚想跨入门槛内的客人们一哄而散,谁家的店还有这样的老板,哪里还有客人敢上门的!
未央在心里叫苦不迭,只是却更是不敢多说话了,就是慕二郎这个状态。真烦躁起来,就是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也不为过,一坛酒与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孰轻孰重未央心里自然是明了的,只是看着眼前的慕二郎,未央却还是不由得一阵后怕,只能够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谁知慕二郎却不放过未央,那般阴狠的视线一下子就逮着她。那般凶狠的模样,还有那那样强大的气场,未央一下子就被震慑住了,直愣愣地说不出一句话来,眼见着慕二郎忽然大步走到了自己的身前,就这样一把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只说道,“好你哥死丫头,竟然处处与我做对。你不过只是个黄毛丫头罢了,竟然还敢在老子面前大言不惭,不想活了是吧!”
未央想着看来这个慕二郎的酒疯发得不轻,手腕猛地红肿了起来,未央直疼得龇牙咧嘴,费尽心思地想要抽开了自己的手去,谁知慕二郎却是越握越紧。看这模样,俨然就是要将未央给生吞活剥了。
“疼,疼疼疼!”未央实在是忍不住,只能叫出声来,旁边的小厮们看着也是触目惊心,只是一个个全只是呆呆地立着,也有上来帮忙的,只是慕二郎人高马壮,那力气果然不是盖的,一手伦一个,一个个小厮们早已飞了出去。
“快,快去叫了那些人来!”还是未央急中生智,只是着急地吼着,她指的,自然是铺子里的那些大汉们,这几日胭脂铺子风平浪静,未央刚巧给那些家伙们放了打假,谁知道好死不死,偏偏赶上了这般的好事情!
谁知道慕二郎忽的在这个时候松开了自己的手,脚步一个踉跄,一下没有站稳,啪的一声便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他也不觉得痛,只是醉醺醺地说着,“看你这个丫头能够得意到什么时候,过不了多久,这铺子便是老子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与敬王爷的交易成了,就是老太太看见了我,那也是要对着我点头弯腰!你们这些人,还不是要跪下,听我的使唤!”
未央本是捂着自己的手腕,看着渗出的血丝,赶紧叫人拿了热毛巾来,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活血散瘀的,心里却在暗自庆幸,想着若是慕二郎没有及早放手的话,恐怕此刻的自己早就是粉碎性骨折了,这个慕二郎,实在是太狠了!
慕二郎睡眼惺惺忪地看着未央,只觉得她的身影渐渐的模糊开来,只是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不得发作,只能依旧靠着破口大骂来解气。
就连未央自个儿也惊异,究竟自己是与这个二伯又如何的深仇大恨,才会叫他这般的恨不得杀了自己,等到慕二郎最后喘吁吁地说累了,未央思忖着他要么是词穷,要么是筋疲力尽了,终于消停了一会子,身旁的一众人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只是未央却不知道的是,慕二郎竟然不过是歇息了一会子罢了,等到他满血复活的时候,又开始喋喋不休了。
不过,却是换了一个话题。
就连未央自己也难以相信,什么叫做酒后吐真言,只是她还真的想不到,自己这个二伯竟然还会将他与敬王的交易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自然也有买卖之中详细的计划的,对于这个,未央倒是很感兴趣,只全神贯注地听着他说的话,又遣了屋子里的人出去,这等机密的事情,自然是不应该让别人听见的,未央散了银子给他们,几个人倒也是乐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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