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未央觉得自己是干成了一件大好事的时候,总是特别的开心,比如说这个时候,一想到了阿秀果然是与齐律可好了,虽说明知道自己是没有帮上了多少忙的,只是未央心里还是无比地开心,想着自己果然是太厉害了,只是未央虽说心里这般想着,却也是在这个时候终于发觉,她的身子,还是不可避免地虚弱了下去,起先是晚上睡不着觉,等到了白天,却又是昏昏欲睡,如此恶性循环,未央只觉得自己是愈发的夜不能寐了,就是免疫力也坏了下去,这不,在连打了三个喷嚏之后,未央揉了揉通红的鼻子,手里捧着沈疏端过来的热汤,只是心里却是好一阵子的憋屈,心里想着自己果然是疲惫得无可救药了,怎么能够偏偏就好死不死得了风寒呢,不过是那一夜被倾盆大雨些许淋着了的缘故,未央一想到这里,就变得是愈发的郁闷起来,而她身前的沈疏却是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深深地担忧着未央的身体的,“你这个丫头,倒是热心肠,每每累坏了自己的身子却不自知,可是要我如何说你才好!”说罢又探了探未央的额头,确定了烧退下来之后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在,还不过看着未央的眼泪却是愈发的忧愁了,“便是如此,自当是应该好好地待在了家里,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未央本来就是病中,哪里会晓得沈疏竟然会忽然冒出了这样一番话来,只叫她心里觉得是异常的不满,她一向就是坐不住的人,若是还不能出去了,那还不是要在这偌大的沈府里发霉了,然后无聊死啊,一想到这儿,未央不由得一个哆嗦,是有点儿怕怕的,只不过沈疏瞧着未央这般模样。依旧没有多说些啥呢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只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来,只是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够同未央商量,这一回却是出乎意料的,独独这件事情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沈疏就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无论未央再如何挣扎,他是说什么都不让未央出了沈府的大门了,而若是以往这件事情不过是说说罢了的话。这一回。沈疏却可是动真格的了。不但就是这般将未央束缚在了沈宅大院之中,更是从皇宫里调配来了许多的侍卫官兵们把守着,让未央一瞬间是又气又急,当沈疏亲自端了药过来来瞧未央的时候。未央双手抱胸,毫不犹豫地将脑袋撇到了一旁,是不打算再理会沈疏了,要知道,见过*的,还没有见过这么独裁的,未央直接忽略了沈疏心疼的眼神,只是将脑袋埋在了枕头里边,是闷闷地说道。“如今是奴隶制社会,是*主义社会,奴隶们要站起来,奴隶们要反抗!”
沈疏瞧着未央这般模样,是想笑的。只是此时此刻,他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只是揉了揉未央的头发,声音是清清淡淡的,“乖,把药喝了,只要病好了,我就带你出去,可好?”这一回,沈疏倒是说得是大实话,不像是安慰未央的。
这一点,未央可算是听了出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地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沈疏,只是这还不算,她却是嘟着嘴巴,声音里依旧是毫不掩饰的不满的神色,“沈疏,你这一回可不能骗我!”想来,沈疏也好像是没有什么地方欺骗过她的、
沈疏自然是淡淡含笑,又点了点脑袋,只不过仅仅是这些,未央哪里能够善罢甘休的,歪着脑袋,又想了一想,未央这才又说道,“好吧,反正我病好了,你一定是要放我出去的!”这话说得,感觉就像是将未央关在了牢狱之中似的,沈疏的笑容也变得无奈起来,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未央将那一碗苦涩的药水给灌进了肚子里去,又听得未央是皱着眉头,抿了一声,只是小声地却是极度痛苦地说道,“怎么这药的味道这么奇怪,好苦啊!”未央自然是发现了的,这一碗药水,与她原先所喝的风寒药是大不相同的,未央的舌头是极度敏锐的,一下子就紧皱着眉头,是很疑惑地望着沈疏,沈疏的眼里似乎是有什么一闪而过,只不过这时他却只是淡淡说道,“你放心,不过是换了一种药材罢了,如今你的病是快要好了,因而吃的不就是原先那般治病的药,而是调养身体的。”沈疏这话说得是无比的顺畅,听起来都是没有什么破绽,未央想来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点了点脑袋,只是缩在了沈疏的怀中,这才淡淡说道,“其实沈疏啊,有时候我是真的怕,我怕我会离开你,然后永远都见不到你了,你说若是那一天永远都不回来,是该有多好!”未央说这话的时候就是自己也没有发觉眼眶早已是湿润了的,只不过却在这时只听得了沈疏浅笑一声,“傻瓜,你放心吧,便是你想要离开,我也会牢牢地抓住你不放的。”
未央听着沈疏说着这话,终于微微扬起了嘴角,是疲惫而又安心地睡去,而沈疏低头凝视着未央的睡眼,想着这丫头这般大病一场,或许实在是太累了,因而只轻柔地印了一个吻在未央的发间,然后是声音沉沉地说道,“未央,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只是未央自然是没有听见沈疏说了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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