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忤逆黑羊高层的行为有过些许心理建设,但当陆平川被两名人高马大的教官架进不足两平方米的禁闭室时,还是在心中暗叹了一句果然最毒妇人心——整个禁闭室其实就是个不足两平米见方的全封闭砖砌小屋,除了铁门上安有一扇可以开启的探视窗,没有任何可以跟外界联系的渠道和光源。两名教官将陆平川按在了禁闭室内唯一的一把木椅子上,用手铐和脚镣将他和椅子牢牢捆成一体,在走出房间前,其中一名教官还狞笑着将一袋子食物倾倒在了脚边,随即便关上了小屋的铁门。
在接下来的九天时间内,一如伊丽丝所言,黑羊方面果然再没有给过他任何食物。每天一次的饮水也只是教官手持一根接着水泵的软管,隔着门用冷水对着陆平川兜头浇一脸。在炎热天气和室内阴暗潮湿环境的作用下,教官丢弃的食物不到一天就开始发出难闻的馊味,引来了无数爬虫争食。
虽然被绑在椅子上,但只要想办法连人带椅一起扑倒,陆平川还是有机会能赶在食物全部腐坏前至少填饱一次肚子。可他知道这是黑羊在进行“熬鹰”,是在已经给过他多次甜头后必然会来临的鞭策。只要向他们低头一次,之后自己就会彻底沦为他人手中的武器和傀儡,尽管饿得有如百爪挠心,但陆平川依然强迫自己合眼睡去,尽量不去看地上的食物与虫群,以保存体力等待惩罚结束。
在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平川已经陷入了恍惚状态,密闭的小屋内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别,除了校场上传来的操练声和每天一次的饮水供应外,他没有任何计时方式。在经历了三次浇水凌辱后,这天夜里陆平川正处于迷迷糊糊的半昏迷状态中,忽然听见有人正敲打着什么东西,同时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老陆,老陆!”陆平川茫然地睁开眼,却见探视窗外出现了司徒南的半张脸,见陆平川醒来,司徒南连忙小声招呼道,“你还好吧?要不要紧?我们给你带吃的来了!你能不能想办法凑近点!”
“老南……”司徒南的话语让陆平川不由精神一振,他试着挪了挪已经被捆得麻木的双脚,好在椅子和脚踝之间还有些许空隙,并非完全无法行动。陆平川拖着椅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挪到铁门边,司徒南从窗口内伸进来一根软管,一直递到陆平川嘴边:“慢点喝,别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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