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这么说之前我们也是你的怀疑对象?”闻听此言,夏嫣的柳眉霎时蹙了起来。姜蓝的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直白地宛若机械:“在没有排除嫌疑前,一切都有可能,再说了,从他刚才的反应证明他也有怀疑过我,这就算扯平了。”
陆平川知道姜蓝是指他非要拉着夏嫣上来商谈的情况,但当下也不好辩解,只能接口道:“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如果对方真的知道我们的分兵计划,那也是很严重的情报泄漏……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从之前战况来进行推测的话,可能性大概可以分为两种。”姜蓝斟酌着用词,审慎回答道,“一种是对方在我们阵地附近插了暗哨;另一种则是我们队伍里……本身就有向敌方提供情报的发信人。”
“你是说有内奸?”夏嫣一听也是怔了,“怎么可能?这么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我没说是内奸,事实上更有可能,是主办方用来控制局势变化的一种手段。”姜蓝的洞察力之敏锐令陆平川由衷地暗叹难以比肩,他瞄了一眼夏嫣的反应,接着道,“这一届内测虽然明面上没有安排‘洗牌人’之类的角色,但我不认为黑羊方面会放弃对三阵营的监控和掌握。”
“听你的语气,似乎已经有具体判断了?”陆平川有些纳闷,从姜蓝的话语来看,他似乎已经排除了地方设置暗哨的可能,而是几乎已经认定,问题出在阵营内部。可是他如此判断的依据又是什么呢?他又凭什么认为,主办方已经在己方阵地里布置下所谓的“洗牌人”了呢?
“这两天我一直待在哨堡内,除了在研究和演练之前的暗杀术以外,就一直在监控阵地外围的动静。”姜蓝遥指着窗外茂盛的雨林,对陆平川和夏嫣道,“在被关禁闭之前,我在围绕阵地五百米范围内的林子周边,用夜光路标在树梢上做了几组标记。只要有生物从树下经过,树梢上的标记就会出现晃动,但走在下面的人并不会发现……不过我连续观察了三个晚上,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员经过……左哨那里我安排的是上次跟着我去克拉苏阵地的那孩子,他也没发现有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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