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外面都微亮了。我皱着眉,消化着手机上的那句话。
“齐家大当家的儿子就叫齐良,而且半年前刚刚有了儿子。”这段话貌似平淡,但实在暗含恐怖的意义。
“如果给出这块破石头的是这个齐良,那可真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呢。”我惨笑着,由于很憔悴,估计看起来就像要死一样,把鹿大妈都吓着了。
“也不能确定吧。中国叫齐良的有千千万,谁能保证不是巧合呢?”那女人边码着字边指出道。
“啊,哈哈,是啊。真心希望如此啊。”我由衷感慨道。
“那,那个,到底什么情况?你们为什么会有这块石头?”鹿大妈此刻从恐惧中恢复,转为好奇,问道。
“抱歉,鹿大妈,您还是少知道为好。现在您就记住,这块石头目前没有任何危险,你大可保存它。啊不,是我拜托您保存它。”我郑重说道。
“啊”鹿大妈虽然有点困惑,但还是压住了好奇心——现场的气氛实在严肃,除了某些极品,正常人都会识趣地回避问题。
“冯先生,请您先出去一下。”不过呢,鹿大妈不能问不代表我和她之间无话可说了,毕竟虽然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但和那个混蛋比赛倒是半毛钱关系没有。
“啊?”冯木木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似乎有点不理解我为什么叫他出去。我不耐烦地指了指鹿大妈,以示自己和她有别的正事要办,这件事等一下再继续跟进。然而,我显然高估了冯木木的理解能力,或者说熬夜后的人理解能力可能都不是那么强,在我指完之后,他却还是在沙发上呆滞着。
唉。没办法,我准备明说。这时,那个一直在码字的女人却以棒读般的语气开口:“啊,外面好像有奇怪的人!冯先生,请你出去看看吧。”
“什,什,什么?!?”冯木木立刻屁颠颠跑出去了。
如果侯忧然和侯扬都是这样的人的话,失踪简直正常得不行啊。我心里忍不住想到。这帮人怎么想的?这样的人真的能单独出来做事情吗?
“好了。那么,鹿大妈,听我说,很快那个要开始了,我呢,要参加,这女人呢,是我的拍档,估计有几个月照顾不到您了,您觉得您这的符纸还够吗?”
“啊?你?够是够”鹿大妈挺意外的。呵呵,其实我也很意外啊。
“好了吧?我出去了。”这女人倒是不知意外为何物,无论什么事发生了,她好像都能一秒进入观察状态。
“小赵,你和她关系好吗?”鹿大妈在她出去后,神神秘秘地问道。
“嗯?不可能好啊。这家伙堪称千年不出的极品了吧,这么擅长制造麻烦的女人我可消受不起。”我在鹿大妈面前还算放得开了——或者说,在半泉人面前我还算放得开。
“啊”鹿大妈点了点头,表情阴晴不定。刚刚被这女人算计了一把,不爽是人之常情啊。我如此理解。
“那,这石头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最后,在我准备离开前,鹿大妈犹疑地问道。
“啊。”我内心毫无信心但态度强悍地回了这么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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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怎么办?”我出来后,就看到那个女人和满脸涨红的冯木木等在路口。
“还能怎么办?顺着这个齐良查呗。”我说着说着打起了哈欠,“啊——问题就是,怎么找到这个齐良。最好是通过警方啦,但是”真想说但是我们在警方那边没人啊。虽然感觉这女人对付杨度挺有一套的,可是我是真不想再和他相处了。杨度对我来说相性不佳,和这个女人太会来事不同,杨度太怎么说,总之就是,互相看不上眼吧。
“这这这个交交交给我!我我我们在这有人!”似乎是因为从刚才的愚蠢里回过神来了,像是证明自己的存在意义一般,冯木木宣言道。额,不用那么激动的,你们在这有人绝对是正常的,我不觉得凭你一个人能知道赵安邦的家在哪。
“哦,那就交给你了。手机联系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人主动揽事情做什么的。我立即答应了。
“不过,你不是说他的手机打不通吗?”那女人这时向冯木木提出。
“啊,对,对。你,你,你的手机,是,是不是出问题了?”冯木木这时也想起了这茬。
“啊?不会吧?打出去可是好得很啊。”我皱皱眉。那女人当场试着打了一下我的手机,可是失败了。
额,奇妙的故障。说某果质量好是我的错,我错了,也许下次换手机的时候该买国产某米了吧,不过某米在不在免费改造范围内啊?不会要额外收费吧。我的思维跳跃着。
没办法,最后只能商量通过那女人的手机联系——这个冯木木不用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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