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这年暑假,叶添哲留在了c市,因为他在帮着他的导师周林做一个项目的策划。
而楼凤展整个暑假差不多都待在她家的茶楼,帮着她爸妈打理店里的生意,不然真的就要关门大吉了。
想想,这真的是她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断了的话她上高中的弟弟的学费杂费及生活费等该从哪儿来?而且她自己也还在上大学啦!
终于到了大三的上学期,也就是楼凤展学业上最为忙碌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楼凤展上自己的课,而叶添哲则待在实验室或自习室看书。每次等他们都忙完了各自的事情,便一起去吃饭、约会、逛街。
其实楼凤展是个特别爱花钱的女孩。不过她家里每个月只给她800元的生活费。而每次逛街或逛超市的时候,她都会买一大堆衣服、饰品或零食之类的,一花就是三四百块。总之,一次下来半个月的生活费就没了。
在楼凤展肆意地买东西的时候,在旁边的叶添哲总会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刷,而傻气的她总以为叶添哲很穷,也总怕把他的钱花光似的,总是笑嘻嘻地告诉他说:没事啦,我还有钱!
可是每次还没到月中,她包里的钱便一元不剩,荒得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等到她彻底没钱了,再去吃饭、逛街、购物、看电影时才会很顺手地刷起叶添哲的卡。
对于楼凤展要买的东西,无论多贵,叶添哲也从不吝啬自己卡上的钱。
记得上个星期的时候,叶添哲和楼凤展路经王府井旁的一家珠宝店,楼凤展突然兴致大起想去里面看看。
她左瞟右望,最后停留在一颗三克拉的蓝心钻戒前,发呆了半天。
叶添哲将卡丢给营业员说,买下了!而楼凤展一看价格780000元,立马傻眼,然后不停地责备叶添哲说他脑子摔坏了。
但在那营业员的怂恿和鼓动下,她又将它牢牢地戴在了手上,很久都舍不得摘下。
叶添哲便很无语地将她从那里面拉出来。
在回学校路上的时候,她又感叹着对叶添哲说:要是以后你能带着那种款式的钻戒向我求婚,那该多好!
这时叶添哲都懒得理她。
不过楼凤展有个特点,对于她喜欢的东西,如果她买不起便不会过目不忘,就比如那颗蓝心钻戒,一回学校她便忘记了。
但是叶添哲不一样,在珠宝店的时候他本将那颗钻戒买了下来,是楼凤展抢过他的银行卡阻止了他。其实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所以,之后的某天,他一个人再次来到那家珠宝店,偷偷地将它买了下来。
这天傍晚,叶添哲又带着楼凤展在校园外一家比较高雅的餐厅吃饭。不过这会,她的脑海中还时不时地浮现出那天中午和付岗科在一起吃饭的场景。现在的楼凤展并不算太饿,但是叶添哲还是点了很多她爱吃的菜。
她一边吃着,一边回忆着那天付岗科说的那番话。
看她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完全不似往日的活泼和开朗,敏感的叶添哲不禁关心地问她:“楼凤展,你最近是怎么啦?见到了我好像都没有平常那么高兴了!”
楼凤展吃着吃着,便无味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很傻冒地告诉叶添哲道:“有次我和学校那东苑的图书馆长在一起吃饭,我突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好大,富人与穷人,也似乎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
叶添哲也悠悠地停下来,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说的可是付岗科?”
“嗯,”楼凤展没有心眼地点了点头。她没有发现叶添哲的脸色早已经变了。
叶添哲却淡淡地说:“你不必羡慕付岗科的,也不必羡慕那些有钱人。让我给你说个故事。
一位地方的首富他去理发店理发,他趾高气扬,指使着理发师这儿那儿。然后等他正式坐下来理发的时候,那理发师便问道他,先生,你可知道这世上最贵的棺材多少钱一口?那首富想了想然后回答说,一万吧!接着那理发师又问,那最便宜的棺材多少钱一口啦?首富又想了想说,一千吧!这时,理发师便笑着告诉他,对,我你之间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最后拥有的东西不过是我的十倍,余下的你都带不走……”
“或许是吧。只是,我没求能做个富翁,求的只是衣食无忧。”楼凤展轻轻地说着,依然一副闷闷不乐、忧心忡忡的样子。
叶添哲突然伸手握住她的一只手,道:“凤儿,那你告诉我,大学毕业后你的第一个心愿是什么?”
楼凤展撅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道:“好多啦。比如找份很好的工作,有套自己的房子,能和你结婚等,就是不知道哪个排第一,反正都重要。有了好工作才有稳定的收入,才有足够的钱花,而且现在我家的茶楼快倒闭了,爸妈下岗的话我肯定得承担弟弟的学费和生活费。然后弟弟也慢慢长大了,我就不可能还跟家人一起挤着住,所以也想买房,想有个自己的小巢。总之,不知道哪个排第一。”
叶添哲微笑着,安慰她道:“凤儿,有我在这些你都不必担忧的。”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我不相信我自己。”楼凤展的心里还是很忧愁,但为了不让叶添哲觉得失望,她又笑着说道,“我知道哪个排第一啦,那就是和你结婚!”
叶添哲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明媚的微笑。而后他又从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至楼凤展面前,道:“送给你的。”
“什么啊?”楼凤展好奇地接到手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