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凤展自动张开嘴想等叶添哲的舌头再闯进来时就咬他个措手不及。但是叶添哲真的很狡猾,他灵活的舌头总是很巧妙地避开了楼凤展的追逐。
就这样,在与叶添哲唇舌的来往中,楼凤展的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她心中的不安与躁动也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仿佛,这场吻是场灾难,耗尽了她全身的体力。
再看叶添哲,也好像在仇视她似的,一直不断地索取,不断地用力……
过了好久,大约有一分钟之久,叶添哲终于停下来了,他的左手依然拦腰将楼凤展拥着。
楼凤展却脸红着低下了头。
叶添哲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想感受你在珍惜我,拜托你,以后不要轻易提分手!”
楼凤展嗯了一声,又抬头注视着叶添哲冷冷的目光,淡淡地问:“那你会珍惜我吗?”
叶添哲嘴角抹过一丝冷笑,道:“我一直都很珍惜你。如果你想去我家,等到放寒假的时候,我带你去住一阵。”
“哦。”楼凤展又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叶添哲慢慢地松开了她,叹道:“你要上课了,快回教室吧!”
“那我走了!”楼凤展习惯性地向叶添哲说着,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两本书,快步而逃。
同一时间c市的南郊。拓远集团,华城地产南国项目开发部。
一辆广汽本田的大型越野车停靠在工地的环形篱笆路上。
驾驶座上的车窗是打开的,一位带着黑色墨镜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自窗口递出一包被塑料袋裹紧的钱,嘴边淡淡地说着:“这是三万块。你要做的只是不小心地推一推楼仲篪,让他再次中风、瘫痪。”
站在路旁的是一位戴着工程帽,骨瘦如柴、面容蜡黄、一身泥尘和一脸灰垢的年轻小伙。他点头哈腰地接过墨镜男递出的钱,又笑着说道:“这事儿太简单了,包在我身上!”
墨镜男的嘴角扬起一丝阴冷的笑容,道:“下午就去办好这件事!同时要记得,关紧你的嘴,不然……”
“尽管放心,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更不会乱说什么,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年轻小伙气壮地拍了拍胸脯,做了保证。
“很好!等着你的结果!”墨镜男说完后便关了车窗。
那年轻小伙一连退开了三步。
墨镜男慢慢松开脚底紧踩的刹车,开车扬尘而去。
他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方超的电话。
“喂,方总,我已经叮嘱好了,你放心!”
方超清脆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道:“很好,不过切记保守秘密。将来的董事长,你我都得罪不起!”
“呵呵,”墨镜男嗤声一笑,道,“我看,将来的董事长不一定就是叶梦仪生的那小子!跟付岗科斗他还嫩了点!”
方超道:“是付岗科我们也得罪不起!”
墨镜男继续笑着,又疑惑地问道:“对了,老头子为什么要对楼仲篪这一穷二白的无名小辈下手?”
方超道:“他女儿是叶添哲的女朋友,c大新闻学院的,头脑很聪明的。老头子不希望她与叶添哲一直交往。”
“哦?谈个恋爱,老头子也干涉?”
“当然!老头子的心里希望叶添哲娶陆筱筱,因为陆家有权有势。陆筱筱的伯父陆驰曾留学海外,父亲陆骋更是全国房地产行业数一数二的精英。陆骋曾任c大房产学院院长兼书记,这下半年才被老头子挖来代任春雨地产总经理。老头子特别希望陆骋能够一直留在拓远,希望他辅助叶添哲领导拓远集团在五年内再创伟绩!”
下午三四点,楼凤展刚上完今天的全部课程,还未完全迈出教学楼大门便接到了楼母打来的电话。说,她的父亲楼仲篪在底下花园散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后便昏迷不醒,医生说可能是脑出血,正在手术室检查和抢救。
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予以楼凤展致命的一锤!恍然,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其实她父亲的年龄并不算老,五十二而已。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两次摔倒?两次中风?
听她妈妈说,这回是她父亲以前在工地上的朋友,一个叫刘六的小伙子来看他,然后他们在花园里闲逛时,她父亲不小心摔倒了!
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等候时,楼凤展的心就像在被千千万万的虫蛀蚁咬。
三个小时后,楼仲篪被推出来了。
脑中风,全身瘫痪。连说话都成问题了。
坐在床边,两眼无光地看着双目紧闭、鼻孔插着管子、手脚夹着夹子、头上举着吊瓶的父亲,楼凤展绝望了,以前在脑子里幻想的美好未来的景象都不复存在了。
俗说,人最值得高兴的是:父母健在,知己两三,盗不走的爱人。如今,她的父亲马上就要死了,她的爱人也会被盗走。
不过楼凤展很坚强,她始终没有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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