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凤展想,绝对没有女孩子像她这样被戏弄得这么惨。亲朋好友在背后指责,说她把婚姻当儿戏、说她浪费大家的时间和表情、说她被富翁玩了之后遭抛弃……
总之,楼凤展惨不忍睹,亲朋好友们都变得看不起她了,而且,她还觉得自己真嫁不出去了。
贺斌说,他要去拓远集团揍方添哲一顿,为楼凤展出气。可是楼凤展阻止了他。
楼凤展皱着眉头,低声地说:“我对他的心彻彻底底地死了。所以,也不生他的气了,更不会去恨他。我知道从前他很爱我,是我伤了他的心。如今,他对我做的这一切,让我不再有一丝愧疚。以后,我再也不欠他了。”
“凤展!”贺斌扶住她的肩膀,而后深沉一叹,道:“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你竟能如此坚强!可见,你稳重了,长大了!”
“谢谢哥哥。”楼凤展无声地流泪。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还回拓远集团工作么?”孟珂担忧地问。
楼凤展想了一会,然后说:“先回去看看吧。方添哲太卑鄙了,他都跟人打好了招呼,让我找不到工作。”
“唉,存心折磨死你啊!这男人真够狠,真够坏!”孟珂咬牙厉骂。
“我爱错了他,以致这番命苦,认了。”楼凤展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这个十月份,楼凤展休所谓的“婚假”。整整一个月不用去公司,不用见到方添哲,有时间缓冲她的情绪。
中间,她又去了一趟理发店,那头浓艳的暗红色大波卷被拉回正轨,然后剪得齐肩。
虽然她很心痛,留了这么多年的长发啊,说断就断了。
拓远集团总部,心情本应很好的方添哲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半个多月没见她,想她了么?她真的是狐狸精,死*!”方添哲的心里这样骂。
下班后,却又情不自禁地来到了馨梦公寓。
他站在公寓楼底下,抬头仰望着最顶层那个熟悉的窗口,好像有灯光透出。
“她在这里,凤展!”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然后飞似的往里跑。
到了第28层,他用自己的钥匙打开房门,却见眼前漆黑一片。
幻觉!他竟产生了幻觉!为什么?
方添哲精神恍惚地有些站不稳了。
这时,又有一个清朗的女声萦绕在他的耳旁。
“呀,叶添哲,大帅哥,你没听到我叫你是吧?”
“哎!拜托你不要乱用词,我才十六岁,不是女人是女生!”
“我都不给你了!你不做我男朋友,我就将那些书一直留着做纪念,睹物思人!”
“添哲,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你正好研究生毕业,到时,我们就一起找工作,我们争取能在一个单位工作,好不好?”
“添哲,呜呜呜……我怕你以后会离开我,我就是不想离开你!”
“添哲,呜呜呜……”
幻听!怎么又产生幻听了?以前她说过的话,像录音一样在他耳边播放。
终于,方添哲虚软地倚靠着墙面,闭上眼睛后痛苦地问着自己:方添哲,你都干了些什么?她那时年龄小,你有必要这样记恨她么?你真是混蛋啊!
十一月份的第一个星期一,楼凤展又回拓远集团总部上班了。
八点便到助理办公室的她坐在那跟小吴聊了一会天。幸亏当初她没有告诉这里边的同事,说自己那会要结婚的对象是方添哲,不然现在真没面子再出现。
“小吴姐,你送我去董事长办公室,好吗?”楼凤展心不在焉地念着。
看她大异于从前的活泼开朗,小吴不是很情愿地点头,道:“好吧,虽然我那会已经去过了。”
楼凤展和小吴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门没关,可是里面的人比较多,她们不敢敲门打扰,也不敢擅自进去。
背向她们站着的李康,叹道:“方董,没想到程速这么胆大!竟拿着山水撩人项目部几千民工的工钱跑人。两千万啊,数字真的不小!”
坐在办公桌边,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纯手工缝制西装,白衬衫,没系领带的方添哲从容不迫地站起身,道:“找到他的人后,直接毙了!还有,将钱交到他手中的是谁?一并解决了!”
“啊,杀人!”听到的楼凤展吓得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轻叫后又马上用手捂着。
屋里的方添哲、李康和方超,三人这才注意到楼凤展和小吴正站在门外。
方添哲瞪他们俩一眼,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要进就进,不进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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