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请付岗科母子在大明山水大酒店吃了餐简单的团圆饭。一点多,方添哲便打道回到了拓远集团。
“付岗科回来干什么?”坐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方添哲脑中闪过这样的疑问。不过,他似乎懒得思考这类事情,而是改想另一个人,在嘴边默念着:“楼凤展,你这死*,什么时候和高枫勾搭上的?看来,老子小瞧你了!”
无趣地打开桌子的大屏笔记本,随性地翻看着qq好友的最近动态。偶然发现,上个月经常跟他聊天的,那叫“不离不弃”的女网友,竟在五分钟前更新了一篇简短的日志,名为:爱情的诅咒。
反正很闲,点开扫眼吧。她写的内容是:
我爱你,就像被魔咒附身,每天因为想你而魂不守舍。尽管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现在的我,越来越不擅长于向你表达爱了。尽管我看上去,还像从前那样,活泼开朗、大大咧咧;
你从来都不会去感受我对你付出的真心。尽管如此,我还是找各种借口,拖延自己留在你身边的时间;
今天,我的心又因为你而疼痛了一次。我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出息?为什么还要爱你?
亲爱的,你可怜可怜我,对我好一点,行么?
方添哲从不评论别人的日志或说说或照片,看了就只是看了,即使他从中有所启发。
一面。
西二环边的付家别墅里,付岗科紧挨着方妍柔坐在客厅里最长的那条沙发上。
方妍柔戴着一副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手上照片里那个一岁多的小男孩,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付岗科也特别开心,告诉她道:“妈,筱筱说等到杰儿会叫奶奶时,再带他回国陪您住一段时间。”
“好,好,妈真心高兴,儿子你没有娶错人。”方妍柔不停地点着头,对陆筱筱这儿媳妇好感初生。
付岗科却很惭愧地低下了头,道:“妈,儿子不孝,这两年没能陪在您的身边,没有尽到照顾您的义务,真对不起。”
“哎呀,儿子!”方妍柔有些不满了,驳斥他道:“你不在的这两年,妈过得很好,真的很好!有人随叫随到,购物为妈买单、吃饭替妈夹菜、生病给妈问候、过节陪妈庆祝,你信不信?”
付岗科一怔,惊疑地问:“妈,谁对您这么好啊?是添美么?”
方妍柔马上摇头,道:“不是!她哪有时间顾上我?”
付岗科更加迷糊了,问:“那还有谁?”
方妍柔轻轻地敲了下他的额头,得意地回答道:“当然是我的乖侄儿啊!”
“添哲?”付岗科皱紧了眉头。
方妍柔不解了,问:“儿子,你这是什么表情?是添哲难道不行吗?”
付岗科连忙否定,道:“不是的,妈,只是我很惊讶,您和他不是水火不容的么?”
方妍柔狠狠地瞪眼他,道:“没有的事!我跟他很合拍!”
“哦,呵呵。”付岗科自顾自地摇头。
方妍柔又很兴奋地说:“儿子,这个周六的晚上喊添哲过来我们家吃饭,如何?”
此时,付岗科的笑容就像一弯温和的泉水,道:“这主意不错。妈,您安排吧,最好还叫他带上楼凤展。”
“楼凤展?她不是在外地么?”方妍柔瞠大眼睛问。
付岗科淡淡地回答:“没有,她是添哲的助理兼秘书。”
“难怪了!”方妍柔大彻大悟,道:“我说他退了跟林沁的婚事干嘛?原来是凤展回来了!”
两点半,换好工作装的楼凤展,不迟一秒,不早一分地赶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续写上午未完的专题报告。
方添哲也没有跟她说话,静静地坐着将“不离不弃”空间的全部日志浏览完毕。
临近六点快下班时,楼凤展才将最终的定稿交到方添哲面前。
递给他的时候,她的手还在颤抖,生怕被驳回,或无故地遭责骂!
不料,方添哲根本就不接。只是随意地瞟了她一眼,示意放桌上即可。
楼凤展啦,便按照他的意思,轻轻地整齐地将它摆在了他那边的桌角。
然后,她的心里如释重负,正准备逃掉时,方添哲却又开口,轻声对她说道:“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啊?”楼凤展受宠若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添哲继续关注电脑屏幕,淡淡地说:“待会下班了,你去换好衣服,在地下车库出口等我,我下去开车。”
“您这一阵风一阵雨又一阵晴,变化忒快了~”
方添哲扬唇,道:“你应该早适应了。”
楼凤展将自己的表情定格为微笑,嘀咕着:“额~确实。方添哲,如今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打破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拓远集团商务大厦地下车库出口。
凛冽的大风无情地吹起了楼凤展的长发。她的美,毫不惊艳,却凄宛得像首动听的歌。好多好多下班的男同事开着豪车从她身边慢慢经过,都会打开车窗礼貌而客气地问她是否需要他们送,而她,总是摇摇头。
快到六点半,车库里已经走了无数无数的车,这时,开着最霸气的天蓝色保时捷的方添哲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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