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展,凤展,我的小女人……”倒在血泊中的方添哲无力地发声。
“方董!”李康很心痛,很焦急,全身湿透的他,脸上的水滴更是淋漓不尽地往下淌。但是,没有人能分得清楚那到底是雨?是汗?还是泪?
“凤展,凤展,我的小女人……”方添哲的嘴边依然默默地重复着这一句,直到最后无比的剧痛使得他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才停止。
“董事长!”这回,李康是真的嚎啕大泣了。
方添哲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完全进入了昏迷的状态。
微微皱眉的付岗科带着双目通红的方妍柔匆匆赶到医院。
“付总,您终于来了!”李康见到付岗科和方妍柔,连忙上前,将他们带到方添哲的加护病房前。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们不是一直跟着他的吗?我的乖侄儿啊,为什么会这么可怜……”方妍柔一边抽泣,一边抹擦着眼角的泪水。
“我们是跟着,可是方董他让我们离他远一点。”李康尽是自责的表情。
付岗科稳住方妍柔,叹道:“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李康,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方董被撞得太狠,以致全身的器官都受到了影响,坚持不了三天。”
“那,那,怎么办?岗科,救你表弟,救他,救他啊,他是你的亲表弟!”方妍柔倚靠着付岗科的肩膀,哭着哀求。
“妈,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只要救得了,我们拓远集团便不惜一切代价!”此时,付岗科的表情是冷漠的。再问李康道:“通知我外公了吗?”
“通知了,第一时间通知了!”
美国洛杉矶,早上起床的方敬海还没梳洗便听到了从遥远的东方古国传来的这个噩耗。
那时的他,没有站稳,身体不自觉地后仰,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佣人们扶他坐回沙发上,而后,他大发雷霆地问:“那些保镖和助理都是干什么吃的?贴身跟随竟让他被车撞了!”
旁边的师尧,低声向方敬海解说:“老板,是方董他当时心情不好。大发脾气,叫助理和保镖们滚远一点,所以才会出现此事。”
方敬海急得更加喘不过气:“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了?脑子里面整天都是那个女人。我就知道,他这样一定会出事!”
师尧依然面色阴沉,道:“老板,李康描述说,撞方董的那车开得又快又猛。您觉得,是不是有人在幕后策划这桩车祸,而他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方董死?”
方敬海一怔,讶异地问:“谁的胆子这么大?心肠这么狠?”
师尧思索几秒,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疑虑,道:“老板。会不会是……高家二公子高枫派人干的?过年前,他在大明山水大酒店与方董结怨的事,在C市是众所周知的。”
随即。方敬海变得淡定和冷静了,道:“这个先不管。师尧,老头子我拜托你,随专机回国去,争取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把那小子接到洛杉矶来。另外。传达我意,暂由付岗科代为处理拓远集团上下内外一切事物。”
“老板。师尧定不会负您所望,同时将你的话带到,出发了!”师尧铿声一应,转身便走。
“去吧。还有,代我跟楼凤展谈一下。”方敬海痛苦地瞑目,后背慢慢地靠向沙发,自言自语:“既然老天安排我方敬海再送一次黑发人,我还能怎么样呢?方添哲,你这不争气的孽障,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怀里。”
翌日,C市的清晨,阳光温暖。
他两指夹着一根正燃的烟,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这繁华的都市。一边,问道身后的手下:“方添哲没有当场死亡?”
那手下低着头,有点害怕地回答:“是的,老板。不过,他伤得很严重,离死不远。”
“离死不远?”他的唇角抹过一丝冰冷至极的微笑,慢慢回头,道:“你怎么做事的?当时我可说了,我要的是他当场死亡!”
那手下将头低得更低了,道:“老板,我已经尽力了。如果这样方添哲都没有死掉,那也只能怪他命大!”
蓦地,他的眼中杀机再起,道:“我就不信,他的命会比天大!”
神舟国际大酒店。
楼凤展正喝着牛奶,一边还读着手中的C市晨报。
封面一个大标题,刺痛了她的双目:拓远总裁昨夜惨遭车祸生命垂危。
“砰!”玻璃杯掉到地上被摔碎了,那声音清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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