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楷写的字,曹在庆目瞪口呆,整个内心都是崩溃的。
尼玛!这是一个十九岁年轻人写的字吗?
哪怕他父亲播下种子那一刻开始,他就在他娘肚子里练字,也只练了区区十九年啊!
而曹在庆呢,他从三岁起练字,到如今,已经四十有年了!
怎么说,他练字的时间,也是唐楷有生之年的两倍还要多了!
可是,可是!
唐楷写出来的字,居然比他写的要好!
在这方面,曹在庆是专家,谁的字写得好,谁的字写得孬,一眼就能分辩出来。
更何况,唐楷所写的字,和他所写的,是同一首诗,用的还是同一种字体!
好不好,自然是一眼就能分辩出来的。
唐楷的高妙之处就在于,当他需要轻笔入手的时候,他写得是那样的轻盈简洁而又不失力度!
所有的书体里面,唯有楷书,是真的需要基本功,因此有人称:“楷法无欺!”
在行书或草书中,有时候,你用一些小技巧,可以把一些小问题掩盖过去。
但在楷书中,你用一些个其它窍门,或者搞一些个什么炒作,外行也好,内行也好,一看就知道你好与坏,所以,你不容易欺骗人。
当今之世,有些所谓的书法名家,不写楷书,也不远远回避,就是怕暴露马脚,恐怕一写楷书,没写几个字,就捉襟见肘,图穷匕现。
“唉!”曹在庆长长的叹息一声,忍不住赞叹道。“虽然我很不情愿相信,但我还得说一句良心话,我败了!唐楷先生。你在笔划细节的处理上,比我更好。你对字体架构的把握。对章法布局的安排,都胜我一筹。”
在场之人,除了宋美妍造诣稍低之外,其它人都是书法名家,浸*道数十载,哪个人不是从楷书一路练过来的?
两幅同样的字摆在面前,谁好谁差,他们一眼就能分辩出来。
朴议员耸着鼻子。端着脸,认真仔细的看着两幅字,边看边道:“哎呀,曹在庆议员,我不得不说,你这些年的字,都白练了哟!人家这么年轻,写出来的字,明显高你几个等级!”
那个矮个子议员道:“嘿嘿,这字写得真好看。这幅字,可不可以送给我珍藏?我要裱起来,挂在我家客厅里。”
朴议员马上接口道:“崔正元。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字是唐楷先生所有,就算他要送给我们,也该由咱们书道会收藏保存,怎么能让你拿回家去?”
矮个子崔正元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先向唐楷先生要字,他应该给我。”
曹在庆轻咳一声,拿腔拿调的道:“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嗯?这是唐楷先生和我比试的作品,我都没有开口要,你们能拿走?嘿嘿。是不是想多了?”
唐楷真是无语了,现在还是比赛期间。这些议员们,居然就把这么重大的比赛放在一边不管不顾。反倒去争一幅字?
这些人,确定是韩国议员们?
旁边的宋美妍眼珠子一转,走上前,将唐楷写的那幅字拿到一边,不让他们任何人碰,笑道:“喂,你们打什么歪主意呢?这幅字,是我们唐老板写的!当然是我们书艺院的财产。告诉你们,今天唐老板在这里写的任何一幅字,我们都要带回书艺院里去的!以后你们想看,可以去我们书艺院里瞻仰!”
朴议员等人面面相觑,没有话说了。
唐楷朗声道:“各位议员,这比赛,还继续吗?”
“当然继续!”朴议员等人,马上就回到比赛中来了,这关系到整个议员书道会的荣誉!
“接下来,就由我亲自出马,和唐楷先生比试一下行书吧!”朴议员叫人把桌面清理干净。
“朴议员,原来你擅长行书,好啊,那我们就比试一下。”唐楷笑道,“还是请你先写吧!”
“嘿嘿,你不会又要照猫画虎吧?我写什么,你还写什么?”朴议员提起笔,在砚沿上舔着笔毛。
唐楷看了看房子四周,指着一面墙,说道:“这样吧,我们同时开始写。请安排人,把这面墙上挂着的字画撤下来,我就在这面墙壁上创作!”
“作壁上书?”朴议员知道的汉字成语还真不少,对书法创作的方法也是门儿清。
“是的,”唐楷道,“请把宣纸粘在墙面上吧!记住,在宣纸下面,要贴一层厚一点的垫纸,如果把雪白的墙面印脏了,我可不会赔偿。”
朴议员神情一凛。
他学书几十年,当然知道作壁上书的难度。
提一管毛笔,醮一笔浓墨,在垂直的墙面上书写,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工作。
这对笔速,笔墨的控制,要求特别的严格。
没有一定的功底和经验,一般的书法名家,都不敢轻易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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