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末旬,北风呼啸着吹过,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地上早已积着一尺深的积雪,行人难行。
幽暗的房间中,只有一盏台灯在闪烁着光芒,房子内的一切,都显得很古朴。在这里,没有一件东西是有着二十一世纪的气息的,仿佛这间房间已经与世界脱隔。
嘎吱!
木门被推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普通的面孔,放在人群中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墨黑色的头发中夹杂了几丝银发,让他多了几分成熟,厚重的镜片挡住了他的双眸,难以从目光中读出些许情绪。若非年龄摆在那里,或许所有人都会认为,这青年应该是个老学究。
青年直径走到书桌前,桌上,只摆放了一本书,确切的说,是一本笔记本,一样的古朴,或者说是陈旧,他看向这本笔记本,就像平静的湖泊被丢入了一颗石子,乍起一阵惊澜,原本毫无波动的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情绪,有感慨,有惊叹。
翻开日记。
2000年1月1日元旦。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曾写过什么,文任也只有初中生的我,突然想起写日记。
错字很多,哪怕是“文凭”的“凭”也被写成了“任”,叫人读得很吃力,但青年关心的,并不是这一点。在第一句话结束的时候,标记着一个向下的箭头,箭头的上方有一行字:“这应该是上天的启示吧?不,上天绝不可能这么仁慈,特别是,对于人类。”这句话明显是后来才加上去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
2001年1月1日元旦。
一年了,或许这不该称作是日记了吧,应该叫年记?在这一年里,我走走看看。如果有人看见这本日记,不要问我为什么,还是那句话,我也不知道。在这一年里,我看到了许多
下面的,全是那个人在这一年里面的经历,还有一些零一年元旦之前,也就是零零年发生过的大事,足足有四五页。
日记很厚,有两三百页,像是几本日记本被装订在了一起,即便那人不是每一天都写,字体也不是很大,但每一页依旧是被写得满满的。青年还曾记得,当年自己还只有四岁,好奇之下,让父亲给他读这本“日记”的时候,里面字迹之丑,错字之多让父亲发狂。
当年,是哪一年,九八年,还是九九年?青年不记得了,日记记载的时间是从零零年到一八年,即便看上去是那么的真实,因为日记上时间的原因,他父亲只当作是某些家伙的恶作剧,得过且过,要不是自己当年苦苦哀求父亲,父亲怕是根本不会去看这本日记。而那时的他却听得很认真,因此也记得很清楚,直到零零年,日记所记载的第一件事发生,青年开始更加认真的对待这本日记,也是这本日记,改变了他的一生。
或许,不仅只有日记的原因吧。青年看向日记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凝重。
黑暗降临,天道复苏,百族机缘,人族末日。——2018年12月24日正午
这是日记的最后一页,字迹飘逸,透露着一股异样的气息,看不透说不透,却能令他不自觉的相信这一句话,不自觉的做出一些改变。不过这一句话的魔力只作用于他,对于别人毫无作用。这句话,不论风格还是字体都与原先不同,显然不是原来那人写的。
在这一页的左下角,同样有四个字——随心随性,与原先的两种字都不同,飘逸之中不失霸道与决然,有一种魔性影响着他。
一本日记,却是被三个人所写。
这一点,青年似乎没有发现,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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