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瓦哈尔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在沉默片刻后转移话题,“现在新闻上关注这件事的,大多数人都在谴责科斯塔的举动。我们来添一把火,怎么样?”他知道自己的主顾虽然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家伙,但却绝不是一个好解决的善茬,弗兰这才稍微提起些兴致,“之前你没替我发声吧?”
“没有,你想说什么?”
“这场比赛让我明白了,”弗兰声音轻飘飘地,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错过,“我替别人的竞技生涯考虑的时候,却不一定人们都替我的竞技生涯考虑。”
这句话他确实是能够说的,他不算是一个没有小动作的后卫,也不至于能用踢球干净来形容,可毫无疑问,他从没让对手有过伤病,哪怕在快要丧失理智的世界杯赛场上,他也没有动过要将西班牙前锋铲伤下场的念头。
“记在俱乐部头上?”卡瓦哈尔后知后觉的反问,弗兰抬头看他,露出了这次会面以来第一个能称得上神清气爽的报复性十足的微笑,“嗯,记在马德里竞技头上。”
“那下一次你会怎么做?”
“那就要下一次的时候用实际行动说明了。”
经纪人对这个回答居然感到出了一口恶气,他果断站起,“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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拄着拐的弗兰回到家里时一愣,问身边的卡瓦哈尔,“梅苏特呢?”“你家小队友觉得你住院了,他自己住在你家不太好,就先去本泽马家暂住了。不过过几天应该回来了,也好稍微照顾你一下。”
弗兰虽然明明拄着拐,却当真不觉得自己需要被照顾,于是问,“那我家西斯科呢?”想了半天才明白这个名字属于弗兰家的狗,卡瓦哈尔干笑两声,“你也不能期待我记得每天都来照顾他吧,我给他放到宠物店了,就是忘了拿回来了。我明天去把你家西斯科带回来还不行吗?”
已经预感到很有可能自家那个仿佛没有海马体存在的狗狗回来,就会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冲自己乱叫的弗兰感到一阵心累,他摆摆手示意卡瓦哈尔把拎包丢到沙发上就可以离开了。
“你确定你可以自己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对吧?”
弗兰一句话没说,只拄拐往客厅走去,还顺道挥了挥手示意卡瓦哈尔快点儿走。
等到弗兰把自己搁到沙发上,随着卡瓦哈尔关门离开,弗兰整个人泄劲一般瘫躺在了位置上。总有那么一些时年,人们总怀揣着急切被他人检阅的悲伤和激情,对路途有过分单纯的幻想和过分顽固的偏执。
弗兰本来觉得就算是伤停半年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皇马没人能取代自己的位置,更何况22岁的时候自己都能平静地坐下半年的替补席。
可如今他想,或许22岁的半年和快30岁的半年终归是不一样长的。
【荣光照耀西班牙体坛,马德里洁白的战旗永不黯淡。】落日余晖,阳光渐渐逃离这幢马德里豪宅,第一后卫先生右腿上还打着石膏,突然哼唱起的皇马队歌没有一丝一毫的热血沸腾,反而显得可怜巴巴。
【魅力无穷的俱乐部啊,慷慨大度,铁血热肠!无论老手新秀、无论老手新秀,总恭谨地、激动地,把它的桂冠仰望。】弗兰出神地看着自家的天花板,将那深刻在骨髓、融化于血液的歌曲吟唱,像是在仰望自己遥不可及的梦想。
【加油马德里!加油马德里!高贵善战的魁首、誉满天下的骑士。】弗兰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劝慰十多年前那个满心满眼都只有这家俱乐部的男孩,【去光明正大夺取胜利吧,捍卫你的旗帜。】
【去光明正大夺取胜利吧,捍卫你的旗帜。】所以他这样去做了,因为弗兰知道,他代表的并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这家俱乐部。
他每一次高唱这首曲子,都会控制不住激动地热血沸腾屡次破音,可这一次他音准明明把握的很好,却越唱越孤单,越唱越悲伤。
弗兰控制住自己渐渐想要蜷缩起来的身体,却骤然被突然响起的一阵门铃声惊醒。他内心怒骂自己那个经纪人,原来走的那么干脆利落是为了折腾他还呆在伤病中的摇钱树啊!这样想着,弗兰任凭门铃去响,根本没打算开门。
可与弗兰想象的卡瓦哈尔式添堵不同,门铃一次又一次停止又重响,甚至在后来还夹着狂风骤雨般的砸门声。弗兰不得不撑拐站起,向门口走去,马竞的死忠不会这么快得知自己出院的消息,就来干脆解决自己了吧?
大门打开的那一刻,看着门外站着的这个一米九五大高个,弗兰突然丧失了语言功能。
“国家队集训日,正好替主教练来看看你的状态,他不是很信报纸上的说法,总觉得是过分理想了。我可一点儿也没担心,我还不了解你嘛。”一米九五大高个收回砸门的拳头,他扫了一眼弗兰拄拐的状况,直视弗兰眼睛时没能保持住这份自若,“你眼圈怎么红了?”
弗兰抿了半天嘴唇才止住颤抖,“腿、腿疼!”
房子中弗兰的手机骤然亮起,赫然是来自于‘走的干脆利落’的卡瓦哈尔的一条短信,【礼物接收到了吧?哈哈哈sse!就问你惊喜不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没有小番外了我想想番外的发展。
写到这章后面,越写越悲伤,觉得弗兰就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孩子,还没人疼。
于是身为亲妈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娃呢?就把某人放出来了。
还顺道把272和狗都送走了
下一章某人有多少戏份,哼哼哼全部取决于你们的留言。
别猫着啦,都快快冒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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