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我估计我一定买完全世界的把它吞下。
我当时给央金留下那个地址,只是因为她太执着。我想给她一个地址,让她有个念想,她自己的心魔,只有靠她自己走出。
我相信,我那晚不给她地址,她一定会寝食难安的!
后来,当我把海城的住址输入到央金的手机上时,她居然高兴得像个孩子,抱着手机放在心口上,不一会儿就甜蜜的入睡了。
而我却在那个夜里依然辗转反侧,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我在老阿妈的呼声中,才顶着一双熊猫眼起了床。
想起吴雨时说的今天我们就离开高原回竹城,我尽管因为没有睡好觉,可是,还是强打着精神起床了。
老阿妈显然没有想到昨夜央金居然和我睡在一个房间,当她看见央金从我的床上爬起来时,不由诧异的看着她。
央金立刻给老阿妈解释,说她想听听我给她讲雪域高原外的故事,所以,就赖上我了。
但是,老阿妈却看着我,一脸的担心。
我顿时知道,阿妈是害怕央金知道了昨晚她想方设法让梅朵和洛桑圆房的那些事情,毕竟,央金还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姑娘。
我立刻向老阿妈说,央金是午夜后到我房间的,她很乖巧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都好好的。
我这样说,老阿妈那张满是担心的脸顿时安然了下来,她看着我,一语双关的说:“云溪,昨晚麻烦你了。”
我赶紧摇摇头,说:“阿妈你这么盛情的招待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呢!”
于是,我们跟着阿妈下楼去了一楼的厨房。
我没有想到,梅朵居然正在厨房里和那些家里帮工的忙活着,一看见我,她的脸上就飞起两朵红云,无比羞涩的和我打了个招呼。又向阿妈和央金问了好。
阿妈不由爱怜的拍拍她的肩,宠溺的说:“这傻孩子,我让她今天早上不用起来,家里有厨子做饭的,可是,她还是撑着起来了。”
然后,阿妈关切的问:“梅朵,昨晚睡得还好吧?”
梅朵羞涩的点点头。
这时央金却一声尖叫,她看着梅朵的脖子,惊讶道:“梅朵姐,你的脖子怎么了,怎么那么乌紫一片,纵横交错的,你昨晚被谁欺负了,还是挨鬼打了?”
梅朵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无法向央金解释,只是马上竖起了自己的衣领,企图遮住脖子上被洛桑种植的草莓。
她的皮肤其实非常白皙,只是脸由于成天露在外边,高原上的紫外线强烈,寒风猎猎,所以,梅朵的脸没有她身上的肌肤白皙。
但是,她的脖子因为常年遮着,所以,也如凝脂般。
或许是那个早上,梅朵害羞,起来的太匆忙了,所以,忘记围上围巾,遮住她的脖子了,才被央金看见了。
我和老阿妈自然明白那大片的红印是昨晚她和洛桑激烈的情事留下来的,可是,央金这个不经世事的姑娘,又怎么知道。
还好,老阿妈害怕央金为难,盘根问底,就吩咐央金去摆桌子,还说梅朵的脖子肯定是被什么虫子叮咬了,她一会儿给梅朵擦点药膏就没事了。
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央金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特别听话的去摆桌子了。
我却隐隐的感到,这是央金在悄然的酝酿一会儿向老阿妈开口让她跟我们走的前奏。
央金走了,梅朵才自然了些。
老阿妈慈爱的拉着她的手,小声道:“别累着了,女人的第一次本来该好好休息的,你却……”
梅朵立刻低头,红着脸道:“没关系,阿妈!你这样想方设法的成全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了。放心,阿妈,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
老阿妈满意的一笑,然后,她慈爱的看着我,拍拍我的肩:“辛苦你了,云溪!”
我当即会意的一笑,看着老阿妈:“那我祝福你心想事成,早日儿孙满堂,含饴弄孙!”
老阿妈立刻点点头,说:“但愿如此!借你吉言。”
这时,阿妈家里的工人也陆陆续续的起来了,吴雨时也从另一幢楼里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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