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唤与郑侠走了不久,忽然见到前方聚集了一大批人。
木唤正想绕过去,没想到郑侠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那里就是江宁学府了,不知是什么热闹?”
江宁学府?
木唤本能感觉到事情不妙,只是道:“得赶快去找曾大人,否则他离了江宁,我又要花半天时间去太平州。”
郑侠道:“好吧,就……”
“他在那里!”
远处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乌压压的人群,“嗖”地一下齐齐转过头来,看着木唤。
木唤一下子吓得冷汗都飙出来了。
他连忙就想混过去了,那边人又喊道“快过去!”
那一群人立刻一阵涌动,朝木换冲了过来,木唤哪里见过这阵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团团围住。
木唤看了看,围着他的人大多是些年轻男子,大多皂服,看样子都是读书的学生,有一两个人年纪大些,穿着青绿官服。他赶紧拱手道:“各位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你装什么蒜?”一男子喝问道。
“在下是真不知道。”木唤道。
“敢做不敢认?”又一男子喝道。
木唤苦笑道:“这位小郎,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会是你们认错人了吧?”
“果然是小人嘴脸!”一男子喝道,“你就是木唤吧?”
木唤点头道:“是我。”
“那便错不了!”有人道,“就是你把徐教授逼走的吧!”
木唤一愣,道:“徐教授?他……不是我逼走的,是他自己要……”
“你休得狡辩!”有人道,“人家好好的教授,为什么辞官不做?还不是你逼的?”
“这话从何说起?”木唤道。
“你通过你那走狗文书先生,傍上了王知府,以卑鄙行径得了溧阳县令之职,这本该是徐教授去做的!”一人道,“你还嫌不足,怕徐教授在这里于你不利,又教唆王知府,让徐教授当众出丑,让他在江宁待不下去!你好是恶毒!”
木唤听得直发懵,怎么自己头上多了这么多帽子?连忙道:“你误会了,我并没有……”
“你休要言语!要脸的就别抵赖!”一人喊道。
“对!”
“这种卑鄙小人,他怎么会认呢?”
人群中传来阵阵声讨。
木唤连忙道:“各位,我当溧阳县令,我也不知是何缘故。”
“你不知?你很会装糊涂嘛!”一人道,“你说,你连举人也不是,怎么就能够当县令?你有荫官吗?你有纳粟吗?若不是巴结了王知府,那姓王的跋扈专行惯了,你这等小人溜须拍马,投其所好,徐教授一身正骨,常顶撞王知府,当然不得王知府喜欢。这种事也是见惯了的!”
“各位,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郑侠看木唤遭围,道,“你们莫不是听了谁的教唆……”
“闭上你的嘴!”一人对郑侠骂道,“你便是木唤那狗头军师吧!王知府的徒弟!嘿,真是歪师父教坏徒弟,加上这姓木的,你们全是一丘之貉!”
郑侠平白无故被骂,他可没木唤这么心胸,立刻回骂道:“我是狗头军师?你岂不是狗屁股书生!张嘴不说人话,全是那狗屁之声!”
“别跟他们说了,揍他们!”
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声,一瞬间响应连连。
“对,揍他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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