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稳住身子,只看到了皇上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睛都恨不得瞪出血来。
她就这样,被甩下了?他还是不是男人!
她抓起一个茶壶想砸,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只能委屈的将茶壶就放回了原处。
小柱子小心翼翼地进来,白莲似乎看到了发泄的渠道,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就狠狠的拧着。
小柱子眼泪儿都快涌出来了,他又不敢叫,只得快声道:“美人,皇上让您在此等侯一会儿。”
“什么?”白莲松了手,也收起了脸上的狰狞。
让她等,而不是送她回去,那就是说皇上一会儿还要回来的。
吁……白莲心里舒服多了。
男人嘛,事业为重;再说那王梁现在在查的就是那一出刺杀案,越郎在意些,也是理所当然。
她抹下手腕上的珠串丢给小柱子,问道:“皇上最近心神不宁,睡得不安,还是因为那桩刺杀案?”
小柱子接了珠串,嘴上道着谢,心里的恨意又往上涨了几分,故意道:“皇上就因这事而头痛,今儿还道如果有人能查明此事,就许那人一个愿望。”
只不过,那人指的是逍遥王妃。
一个愿望,白莲心动了。
皇上在侧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上,起来后让兰姑姑替他抹了些药膏,装成一夜没睡的疲惫样,回到寝宫,见白莲委屈地爬在外面小几上睡着了,面露出了怜惜,低声吩咐兰姑姑备软轿,送白莲回去。
白莲故意装作被兰姑姑惊醒,皇上干脆就留她陪自己一起用早膳。
餐桌上,一个存心,一个有意,话头就引到了刺杀案上头。
白莲主动表明心迹,说愿意替皇上解忧。皇上先是大怒,然后在白莲的一片替君解忧的深情中动了容,很快两人就将白莲乔装打扮,跟着王大人一起去案发现场查看的事儿定了下来。
打发走了白莲,皇上就下了悬赏暗影的旨意。
藏在行宫附近,一处皇庄柴房里养伤的暗影,听到外头下人们议论着丰厚的赏金、以及相关于他的各路小道消息,一张脸冷得如黑铁。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张娇艳的芙蓉面,更清楚的却是那天白莲对他说的那番话。
白姑娘说,瓷瓶里装的是天喜丸。
可事实,瓷瓶里装的是能让人闻到就会失去理智,野性大发的剧毒之药!
当时,白姑娘是一再坚持,让他亲手将那个瓷瓶交给端木赫!他是不想与那些官家人打交道,怕端木赫拿了东西后翻脸,甚至连累了白姑娘,才多了个心眼,将瓷瓶包好丢进屋里的。
如果他当面将药瓶交给端木赫,想必端木赫一定会当着他的面打开验药,他和端木赫两人都逃不掉中毒发狂的下场。之后,旁人也只会认为,他是去行刺端木赫的,最后被端木赫奋起反抗,同归与尽。
暗影本就是个多疑的,之前是他对白莲心存着好感,才对白莲百般宽容。可疑惑一但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理智就占据了上风,好感尽数被甩到了脑后。
他越想就越觉着疑点多,甚至所有的事都能一环一环扣上,还扣得天依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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