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长浑身一冷,他这些年贪污的账目都在张知桥那里,张知桥早就留了一手,致使郡长也不敢动他,两人彼此互助,却也相互克制,这才关系亲密不曾分离。
郡长心道,如果上头的人要动张知桥,他枝繁叶茂根须深远,难免会牵扯到郡长自己吧。
实在危及自身,可别怪他心狠手辣!
郡长暗暗做好了打算,且听这人究竟要干什么,实在不行推拒便是!
“我素来好武,但凡到了新的地方,听说谁功夫好,我都想与他比试一番,分个高下以求痛快!”申卜叨微微一笑,抱拳对郡长说道:“择日不如撞日,烦请郡长大人唤来张师爷,让他同我较量一番以求了我心愿,可否?”
“这……”郡长故意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金贵之躯,张师爷岂能触碰,再者说了,他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岂能登上大雅之堂!”
“诶?郡长大人多虑了,我乃习武之人,换而言之粗人一个,谈什么金贵?”申卜叨挥挥手,说道:“快让他出来,快快快,别啰嗦!”
郡长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去找张知桥。
张知桥不在别处,正领着郡长的命令,在后头偷听谈话,也好方便接下来同郡长出谋划策呢。
张知桥一听郡长招架不住了,人家非要跟自己比试武功了!
就张知桥那几下子,别人不敢真正与他打斗,但是他心里清楚得很啊!去了就是挨揍的份儿,但是又不能不去啊!
张知桥赶紧绕到外面路上去,假装是被人从外面找回来的。
申卜叨本来也不想欺负张知桥,谁让他在后面偷听,结果被机智的自己发现了呢,呵,既然他喜欢做事情偷偷摸摸,他申卜叨就把他请出来光明正大的听嘛。
不过现在想听便要付出代价了,鼻青眼肿是必须的。
张知桥来了,恭敬地站在堂内,行礼,寒暄。
申卜叨先是欢喜地同张知桥礼貌说话,然后根本没使出真功夫,就随意跟张知桥比划了几下。
结果,让张知桥鼻青眼肿的小目标就达到了。
逸亲王笑着说:“点到为止。”
申卜叨的行为,逸亲王是许可的,但是不可以闹的太难堪。
申卜叨心里有数,赶紧说道:“张师爷明显让着我呢,唉,这怎么能分出胜负?”
“岂敢岂敢!”张知桥捂着脸,眼睛都被揍的睁不开了,口舌也因为脸肿而含糊不清,“大人…好身手,小人自愧…不如啊。”
郡长瞧见张知桥只是被揍了一顿,心里的紧张才消弭了许多,不是来查账的就好啊!
“小人差点忘了,那位女大夫还没出来呢,小人这就去请!”郡长见缝插针把老早之前就想说的话给说了。
逸亲王没有点头,目的达到便可,没必要咄咄逼人。
“禀告大人,秦大夫,秦大夫那边说……”门外忽然跑进一个奴才。
“说什么了?”郡长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只顾着紧张这边的高官,他差点把沈姨娘这茬事给忘了!
“说…说……”奴才不知是跑的大气接不上,还是吓地吞吞吐吐了。
“快说,说什么了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