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陆朔看了下掌上电脑上的时间,放松的躺着,手臂遮住眼睛阻拦刺眼的阳光。这么好的太阳,真不想动。
那边迪塞尔挂了电话,向豪宅打了个电话。
被绑住的潘辰瞪着电话,看它一直颤抖的响动,直到无人接听转到留言箱。
“堂哥,所有一切都会在今天结束,就算是死我也会拉雷振山进地狱!”
“张宾!”潘辰嘶哑的咆哮这个名字,额上青筋暴露,最终无法挣脱的他力竭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失神语无伦次:“如果没有,炎儿怎么办?你死了倒是解脱,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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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是广州那边传来的传真,你看看。”一个比雷振山年青不了多少的古稀老人,将一份文件递了出去。
靠在坐位上闭目养神的雷振山,听到老部下的话张开混浊却非常清醒的眼睛。他接过文件翻了两下便生气的撕成碎片,打开车窗狠狠的扔了出去。“没用的东西!”如深山古钟般的森冷嗓音在车外白纸飘飞时响起,带着几分怒意与狠戾。“派个人去接收那里,我没那么多时间等待!”
“是老爷。”老人恭敬的点头,然后寻问的看他。“那边的人……?”
“处理掉。”
“是。”
余怒未消的雷振山,滑下车窗,由风透进来吹走燥意。
现在这条路半个世纪前叫得才路,他和陆柯等几个老将骑着高个马儿从这里风光赶赴帝都心脏位置。差不多一个世纪前,这里还没有路,是片埋尸窟,他和陆柯在每次战争结束后,将战友或是无辜百姓抬来这里。
生命太脆弱,太脆弱了。雷振山望着还遗留半个世纪痕迹的地面,心里沉重感叹。
“老爷,到了。”老人同样望着路,在车停下后提醒回忆中的雷振山,便下车替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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