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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朔醒来时后脑勺已经感觉不到痛疼,但她感觉到了另种不适。
好热——
黑暗的夜空下,一个搭成立方体的大篝火熊熊燃烧着,三米多高的火苗像条巨龙,被风吹得哗哗摇摆,从木头里溅出的火星能飞出老远。
被绑在一根大桩子上的陆朔,离火不过三四米远,现在她都快觉得脸要被铐焦了。
转动脑袋,想躲过炽热的热度,可双手被反绑木桩,双腿也被固定住,简直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写照。
低头寻找解脱方法的陆朔,看到绑在胸前的大红花愣了半天,瞅着像古时婚礼那种绸缎花球,暗想她这不会是被抓来做压寨夫人了吧?
囧,她虽然有点野蛮有点粗暴,但觉得不适合野人!陆朔抬头打量四周,看到一排有点年代的简式木房,还有许多“裸奔”的男人女人!
真是裸奔,男的就腰上围了点动物皮,女的也一样,只是她们的似乎是大树叶?总之是雨林里各种大叶植物,而她们的上半身啥都没有,直让陆朔觉得她进入一个少儿不宜的国度,然后在看一出香艳的电影。
他们很忙碌,说着半个音调都不懂的话,从表情上来看他们很气愤、很难过。
地上一一排开的同伴尸体,让一些女人哭起来,还有幼小的孩子,而头上戴着羽毛应该是他们这里的老大说了什么,接着几个脸上画着夸张诡异花纹的野人跳不知名的舞,应该是正在给他们死去的同伴举行某种仪式。
陆朔看着有点难过。谁都有家人,有关心他的人,他们也不想战争,可是他们不得不战争,这本身就是个矛盾体。而且她感觉,这战争还没有结束,跟这些野人的,跟毒鸩的,跟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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