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已经逍遥了十年,张雪滟已经享受了十年。
这十年里,谁记得那个痴心错付,到死也不能瞑目的苏家之女?
这十年里,谁记得那个可怜的孤女,偌大的一个燕府,安不下一个小小女子的一间房,只能去家庙里自生自灭?
这十年里,那个可怜的孤女经历了多少痛苦?经历了多少冷遇?经历了多少人情冷暖?
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是一棵草;有了利用价值,又把她随便塞进一个男人的花轿,害得原身以死相抗。
这笔债,怎么能不讨?
燕青蕊保证,她到燕府之后,燕家众人的每一天,都会过得很精彩。
燕洪阳无言以对。
虽然他尽力扮演慈父,但是本来不慈,终究生硬,此刻,燕青蕊的质问,他如何回答?但他知道,他不能鸡飞蛋打,所以,他冲张雪滟使了个眼色,又对燕青蕊笑道:“行礼,应该行礼,今天大小姐回府,是一件开心的事,但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该行的礼还是不能少。”
这一句话一说,张雪滟就再没有不行礼的理由了。
张雪滟恨得一口牙齿都差点咬碎,但是,这件事燕洪阳早就跟她说过,也给过她承诺,只是少了一个名份,她仍然在主持燕府的中馈,仍然是燕家的女主人。
她明白,今日这个死丫头就是来显摆的,就是来给她难堪的,若不行礼,死丫头不进门,一切都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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