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梁骁又出现在班若商会中。不过此时的他不再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而一个脸庞有些方正,脸色有点黝黑的汉子。
为了慎重起见,梁骁通过“化形丹”更改了容颜。
“化形丹”是父亲所留之物,梁骁的储物袋中尚有两瓶,此丹涂抹在脸上可以刺激肌肉的收缩或扩张,通过真气的控制,让脸部的不同部位产生异样的变形,同时改变肤色。这种变形的效果几乎没有什么破绽,可以一直持续下去。要想恢复原来的样子,只要服用一粒特制的“还原丹”便可以。不过这两种丹药的用料都非常考究,丹方也仅掌握在东洲无量宫的手中,所以在坊间几乎没有听说过这种易容圣药。
走进商会的大厅,梁骁把早已拿在手上的玉牌一扬,便有人把他带到一个光阵中。经过瞬间的传送之后,梁骁已经身处于一个环形的建筑之中。此建筑内部空间宽敞无比,一张白玉方桌正处在最中央,往上一共有五层,每一层都划分出一个个独立的空间,每个空间外面都布置有特殊的结界,神识根本就无法穿透进去,深入其中。这也是商会为了保护客户而采取的措施,财帛动人心,谁都不得不防。
梁骁是在第二层的一个厢房中,旁边正站着一位商会的侍女,为他释疑解惑,提供与拍卖有关的服务。
梁骁通过她了解到今天的拍卖会来人并不是很多,这一场拍卖会,在班若商会每年众多的拍卖活动中,只能算是一个中型的拍卖会。
在此幢建筑中,楼层越高,所处的空间就越高档、奢华,商会所提供的服务就越好,当然,来客的身份就越为尊贵。想来处在最顶层的都是一些显赫的世界、门派中人,或者就是一些化无期以上的老不死。
梁骁刚坐下一小会,拍卖会便正式开始。随着一声清脆的罄响,白玉台处出现了一位青衣老者和一位红衫少妇。老者清瘦,但双目炯炯有神,少妇性感丰腴,举手抬足间别有一番异样的风情。
“鄙人钱仁同,添为白洲城班若商会的客卿,特地和玉华仙子一起主持此次的拍卖会,当然,鄙人只是动口,拍卖品的展示还是由玉华仙子来主持。当然,还是老规矩,拍卖时是价高者得。拍卖期间若是那位道友灵石不足,都可以以物来抵扣,本商会现场有鉴品师,绝对会做到童叟无欺,各位道友尽管放心。好了,鄙人就不再多说了,免得一些道友说鄙人废话大多。拍卖会正式开始。”
此话刚落,楼上便有人发出会意的笑声。
“对了,提前告诉各位道友一个好消息,这次拍卖会的压轴品非常难得,希望到时各位道友能尽兴。”
听了老者的话,整个拍卖会不由骚动起来,梁骁也很好奇,到底这次的压轴品会是什么呢?丹药?法宝?练器材料?还是……
他正出神的时候,第一件拍卖品已经开始起拍。
只见红衫少妇从玉台的匣子里拿出一块黄色的块状之物,然后脆生生地说:“这是首阳山之铜,因开采过滥,现存世已不多,是炼器的好材料,尤其是炼制飞剑类的仙器,加入少许会更加坚硬和锋利。起拍价五万灵石,每次加价不少于一千灵石。”
“五万一千。”红衫少妇话音刚好,就有人开始出价。
“五万五千。”
“六万。”
看来首阳山之铜甚是吸引人,喊价声此起彼伏,最终以九万的灵石被三层的一个女子拍下。
接下来拍卖的是一株有五千年药龄的“还魂草”,十万元起拍。也不知道现在是几千年药龄的草药稀少,还是因为还魂草的活死人功效,这株还魂草居然拍到了三十八万灵石的天价,这价格让梁骁听了也不禁瞠目结舌。不过,想想他身上的那一株凤栖木,又喜上了眉稍。
拍卖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丹药、妖兽的遗骸、修炼功法、三四阶仙器接二连三地拍出,其中也有几套阵旗,但都差强人意,所以梁骁也没有出手。
正失望之际,场中所拍的一物引起了他的兴趣。
红衫少妇此时左手中正拿着一个黑色的阵盘,阵盘呈罗盘状,一圈又一圈刻着繁奥生涩的文字。红衫少妇右手轻捻一个法诀,一股真气打在阵盘上面,只听见一声声“嗡嗡”的轻鸣,阵盘上腾起一道阵清光,不过才持续一会,瞬间便陷于寂静之中。
“这是一个残缺的阵盘,没有配套的阵旗和使用方法,据说来自一处上古的仙府,本商会经过调查,确有其事。不过要提醒各位的是,这个阵盘上的文字没人能懂,要不本商会也不会拿出来拍卖,希望各位道友慎重考虑。不过此物来自上古仙府,多少都有些研究价值。这件阵盘起拍价六万灵石,每次加价还是一千灵石。”
“残缺的阵盘,还有弄不懂的文字,有谁要啊。”楼上有人嘀咕着。
“那也不一定,怎么说也是出自上古仙府啊。”有人接口道。
此时,梁骁的脸上正阴晴不定,内心深处汹涌澎湃。阵盘上面的文字他识得,父亲曾经教过他。这种文字在东洲流传都不是很广,更别说在中土白洲郡这个小地方。据说这种文字源自地府的“驻景”一族,此族人数虽然稀少,却有一种天赋神通,就是能控制时间。驻景族曾经出过一位大能,设计出一套叫“时光回阵”的法阵,激发时可以逆转时光,在法阵中横度千年,世间才一日。当时这位大能凭借此法阵,短短的千年间,便从化无期修行至问道境界。后来关于他的传说纷纭,有人说他渡劫成功,飞升仙界;还有一种说法便是他在寻访一处上古仙府中殒落。时间久远了,关于他的事迹便很少有人知道了,若不是小时候有一次父亲提起,梁宵对此也不会了解。
“六万一。”梁骁开始喊价。
“六万五。”四楼上有人出价。
“七万。”
“七万五。”楼上的人让梁骁有些紧张,莫非别人也看出端倪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