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骁一时大意,被空明兽用长尾将他拖入云河之中。
事发突然,梁骁并没有慌乱,在空中试图挣脱长尾的束缚,却无济于事。
空明兽的反戈一击,让梁骁吃尽了苦头,透过茫茫的云河,只见下方是一处悬崖,深不知几许。一人一兽在空中翻腾,坠落,却丝毫没有到底的意思。四周的风呼啸而过,将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割得生疼。
梁骁知道要是摆脱不了空明兽的纠缠,这样直坠下去,到最后就算不死,至少也会丢掉半条贱命。
稍微稳住一下身形,梁骁用五行斩月刀狂劈空明兽的长尾,只是这样做收效甚微,徒砍起一阵阵的火光,却无法伤及空明兽的长尾分毫。这个空明兽的长尾,甚至比它的舌头还要硬实,坚韧几分。梁骁一时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只好猛然下坠,站在空明兽的头顶上,一手扶住空明兽的一只弯角,一手挥起五行斩月刀,狠狠地斩向空明兽的脑门。
“你不让小爷活,小爷就先做了你!”
梁骁恶狠狠地喊道,手上却没有丝毫的耽搁,不遗余力地挥舞着五行斩月刀。
空明兽的脑袋坚硬无比,五行斩月刀斫在上面,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响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却没有伤口和血迹。即使是这样空明兽也不好受,吃疼之下,长尾将梁骁束缚得更紧。
梁骁被空明兽的长尾勒得差一点喘不过气来,恶从胆边生,根本不顾及自己在空中翻滚,时上时下,猛然运起真气,挟着惊天的威势,一刀就劈向空明兽的另一个弯角。
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哀嚎,空明兽那一只巨大的弯角被梁骁活生生地斩了下来。断口处全是鲜血和火焰,在不停地流尚,燃烧。
空明兽遭此重创,狂性大发,根本不管身在空中,长尾扯得更紧,而且它腹内的伤势似乎有了缓解,巨口不停地喷出一个个火球来,试图将梁骁抹杀。
梁骁站在空明兽的头顶上,紧紧地拉住空明兽剩下的另一只弯角,根本不在意空明兽的攻击。他所在的位置,刚好是一个攻击死角,任由空明兽如何声势浩大,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梁骁虽然还看不到崖底,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得和空明兽同坠崖底,摔成肉泥。这种状况,打死梁骁也不愿意看到,死相太难看。你说要是和一位美女共赴生死,那还说得过去,至少死得香艳,说不准还能留下一段千古佳话,让不知内情的人们编个缠绵悱恻的故事,在四处流传。而现在,即将要和一个丑陋的妖兽同归于尽,这算什么嘛,梁骁想想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梁骁找不到解决的方法,一时忍不住耍贫嘴的基因,决定和空明兽谈谈条件,调侃一下它再说。
“我说老妖怪,你能不能先把你那条讨厌的尾巴,从小爷的身上拿开?”
“凭什么?”空明兽气冲冲地说。“你丫的那么阴险毒辣,先用一团天劫流火将我烧得个里焦外嫩,害我失去了腾云驾雾的能力,现在又斩去我的一个弯角。你觉得我们还有和平相处的可能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刚才咱们是仇敌,现在可未必。在这种危急的关头,咱们合则两利,说不定都不用去死。要不以这种速度下坠,咱们过不了片刻,就会成为一摊肉泥。再说了,我跟你一没有深仇,二没有大恨,刚才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误会,你大人有大量,忍一忍就过去了,小爷答应你,绝对不会秋后算帐,为了以示诚意,小爷先将五行斩月刀收起来。”梁骁大刺刺地说,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摆明是将空明兽忽悠到死,不赔命。
听了梁骁的话,空明兽的表情阴晴不定。这年头,不怕死的人和妖兽还真不多,智慧越高,越是处在生物链的顶端,就越会考虑生死胜负,衡量成败得失。空明兽见梁骁干净利落地把五行斩月刀收了起来,不禁有些犹豫。
梁骁当然不会把希望寄托在空明兽的身上,他之所以说出这番话,不过是想分散空明兽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时间而已。
见空明兽难以决断,梁骁不再理它,抽空默念法诀,开始使出沧海定心术的第四式“东海逝波无”,随着一阵青光在他的全身流转,他的右手开始像清水一样,呈现出一种波光鳞鳞般的白色,并逐渐趁于透明。梁骁将这只透明的右手拍向空明兽的弯角,手臂居然似流水一般,毫无阻碍地越过弯角,在另一头重新汇聚成一只手臂,只不过颜色已经没有最初的那一种透明,显然,这种超常的状态并不能时时刻刻地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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